在小张氏看来,李二柱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
而她的东西,她想分给谁就分给谁。
再有三弟那人,若是晓得他们家能赚这么多银子,别说是好好儿的从镇上回来,哪怕腿断了估计都要爬回家里来薅羊毛吧?
“这不是他们都还不知道嘛!”
李辰兰一打眼,就晓得王氏在想些什么,安慰道,“等他们知道了这些事儿,咱们家三条小狗估计已经长差不多,不怕打不过他们。实在不行,多请两个人回来看家护院就是了。”
“那接下来我们家不是要起房子?你奶她还能不知道嘛!”
“……”
说到这个,李辰兰也是有些头大。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家里人不拖后腿,一切艰难险阻就都是纸老虎。
实在不行,还有三哥呢!
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了娘,赶紧把家里的药膏拿出来,大哥不是让那谁给咬伤了嘛?不擦一擦我怕会被感染。”谁知道小张氏嘴里有多少细菌,古代人民可不是谁都有刷牙的习惯。
至少在李辰兰的记忆里,就没见小张氏刷过牙。
“没礼貌,那是你奶。”
“知道了知道了。”
没事时,她是不介意口头上喊喊小张氏,这不是被郁闷到了嘛!
好在王氏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并不是真介意李辰兰喊小张氏为“那谁”。其实若不是顾忌着孩子们的名声,就连这一声她都懒得叮嘱。王氏突然间想明白了,感情都是相互的。
小张氏这个后奶做的不咋滴,就不要怪自己的孩子们对她不孝顺。
脚下忙叨叨的跑进了屋里,翻找起药膏。让李辰兰那么一提醒,虽然她不太懂什么叫感染,想起松哥儿胳膊上那一圈儿血红的牙印,顿时也有些瘆得慌。
主要还是心疼的,反而是李辰松自己不大在乎。
从小到大,他受的伤多了,比这严重的更多,哪一次不是自个儿挺过来的?
当初没分家时,有一次他下地割麦子,割快了给自己腿上开了一条手指那么长的血口子。血刺啦刺啦的,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娘当时都吓坏了。
却不敢管小张氏要钱请郎中,只在田埂边找了些止血的草药嚼碎了糊上。
第二天照旧下地干活,导致现在腿上还留着一道明显的疤痕。
胳膊上这么点牙齿印,跟那些比起来算啥?
偏偏这一次,王氏翻出了药膏,不仅仔仔细细替他敷上,找了布条包扎起来,还特意叮嘱他别干活了。只管好好休息,等着吃晚饭就是。
看起来不像是被人咬了一口,跟胳膊断了似的。
李辰松好笑之余,心里不知怎么的升起一抹酸涩,反应过来顿时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怎么着,过去过得那么苦,都不觉得自己苦。
如今家里头日子好过了,娘也一心只疼他和几个弟弟妹妹了,反而矫情上了?想是这么想,李辰松却仰了仰脑袋道,“娘,我今儿晚上想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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