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没吭声。
郝冬冬接着说道,“傅室长当然会推翻这些日子对你的改观,她迅速意识到你还是那个轻浮的花花公子。花花公子和傅室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说傅室长不会碰,我这种胆子大的人也不敢碰。所以,你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钱多多沉默半晌。
“哎。”郝冬冬叹了口气。
两边各自安静了好一会儿,还是郝冬冬开口,“真不回来过年吗?那我们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都已经答应老师留在这边了,等开学再回去吧。对了还没恭喜你被选上集训队。”
“虚假。”郝冬冬哼了一声。
两人又唠嗑了会儿才挂电话,互相鼓了两口劲,都透着一股好朋友之间特有的敷衍和虚假。
……
郝冬冬从老姜那里得知谷庭西会过来和她们一起吃年夜饭,可能会比较晚。
大年三十一大早,她就把床单被罩给客房换上了,一些日用品也摆好,比酒店还摆得规整。
然后练了会儿肌肉,中午吃了饭,下午去厨房给老郝帮忙,当然她只能做些剥蒜择菜的活儿,老姜虽然也不精通厨艺,但能切切菜,大大下手。
老郝负责统筹整个厨房,他早已安排好了菜单,要做些什么,怎么做,顺序如何,该炖的早点炖,该炸的先炸好,到时候该蒸的放火上一蒸就完事儿。
他怕郝冬冬饿着,先喂了她一只大螃蟹,又煮了碗小馄饨给郝冬冬加餐。
郝冬冬却有些胃口不佳,她时不时地看挂钟,隔个十几分钟就看一次,隔个十几分钟看一次。
“闺女儿你看什么呢。”老郝奇怪,郝冬冬这忧心忡忡吃不下饭的样子,活像中了邪。
郝冬冬随口瞎诌,“这不是老师上门家访吗,我怕他打我小报告。”
“原来是怕这,别担心,你的情况谷老师已经全部跟我们说了,说你平时也有好好学习,从不翘课,期末考试考得还不错。”
“他真这么说?”
“难道是假的?难道你平时没有好好学习?”老郝笑着看着郝冬冬。
“我当然有。”郝冬冬耳朵开始泛红,她心虚地开始啃苹果,“我还惦记谷教授给我带的酱板鸭和酱板鱼来着,他万一忘了,我今天晚上守夜的零嘴儿岂不是没了。”
这个理由显然比前面那个更有说服力,老郝敲了敲郝冬冬的脑袋,“就知道你在记挂那些吃的。”
郝冬冬啃着苹果上了楼,躲在房间里没出去,她打开电脑,用游戏打发时间,眼睛还是时不时看向右下角,边留心着窗户外边的动静。
终于,在七点半的时候,一束车灯从窗户外面射了进来,她听到楼下老姜和老郝开门的动静,然后是熄火,是开车门,关车门,是老姜说话了,“你这孩子可真见外,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说了就是过来住几天的,又买酒买吃的,家里都有。”
然后是谷庭西的笑声,“没有没有,真没有刻意买,顺便带的。”
听着像是关后备箱的声音,紧接着是谷庭西问道,“冬冬呢?”
郝冬冬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跳得飞快,像是要失控了似的。她捂着胸口,站到窗前往下看,她只是想偷偷瞄一眼谷庭西的,虽然才几天没见,但她却感觉过了许久。
却没承想,谷庭西突然抬起了头,于是郝冬冬猝不及防地和谷庭西对上了眼,谷庭西先是微微诧异,而后开心地笑了,露出他的八颗大白牙,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冲她打招呼,“郝冬冬——”
郝冬冬以为他会说一句“好久不见”之类的打招呼官方标配话,却不料他紧接着是一句——“下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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