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巧珍急忙走到石桌旁边,俯身向着盛满清水的石盆望去,看着自己昨晚哭出的大花脸也忍不住笑了。
“昨晚对你那么凶,是我的不对,姑娘别往心里去。”路长风道。
“没事的,睡了一觉早忘记了。”
听着旁边的姑娘大口大口的吃着烤鱼,路长风的心里也舒畅了许多。
他真的不该把他与文殊院以及文殊老人的恩怨与这小姑娘牵扯到一起。
“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了,你却把这里收拾的如此整洁。”路长风感慨道。
“你怎么知道?”熊巧珍疑惑的盯着路长风的眼睛。
“直觉,我在洞里生活了三年,里面所有的细节都了如指掌。我是个粗人,平时不怎么整理屋子,让姑娘见笑了。”路长风道。
“我叫熊巧珍,以后你叫我巧珍就好了。”熊巧珍接着问道:“你难道真的叫无名吗?好奇怪的名字。”
“是啊,好奇怪的名字。”路长风道。
“我吃饱了,无名大叔我们可以出发了。”熊巧珍吃饱喝足之后站起身来。
“洗脸。”
“哦,对。”
熊巧珍洗完脸之后却发现眼前的男子竟然从衣服上撕下一块长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无名大叔,你蒙住眼睛干嘛?”熊巧珍用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清水好奇问道。
“我是个瞎子,眼睛里容易进沙子。”路长风淡淡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们可以出发了吗?”熊巧珍问道。
“可以。”
“我们往东方一直走,便能很快离开这里,不过前方的路有点坎坷。”熊巧珍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东方说道。
路长风伸出手掌,轻轻的握住熊巧珍的手指,随即也伸出手指指向东方。
“东方。”路长风缓缓说道。
听到东方二字,熊巧珍竟然想起了她的师姐东方月。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文殊院又是否安好。
熊巧珍带着路长风走了一天,见天色已晚便来到了一处空地歇脚。
他们经过的这条路上十分的荒芜,路上尽是飞沙与走石,已经枯死的树木。
二人在枯树地下捡来很多的干枯树枝,用自制的火折子点了一堆篝火,坐在篝火的两旁取暖。
“无名大叔,这条路不好走,你的身体受得了吗?”熊巧珍关心的问道。
“我只是眼睛看不见,身体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路长风一边加热烤鱼一边说道。
“大叔,你是怎么被困到那座荒山的?”熊巧珍看着认真烤鱼的男子好奇问道。
听着对面的女子一口一个大叔,路长风很是无奈。不过他衣衫褴褛,满脸大胡子,的确看着像个大叔。
“眼睛瞎了,走着迷路了也很正常。”路长风解释道。
“哦。”熊巧珍总觉得这个解释怪怪的,不过很难反驳。
“那你家里的亲人不看着你点吗?”熊巧珍追问道。
“吃鱼。”路长风把加热好的烤鱼递给了熊巧珍。
熊巧珍接过烤鱼,慢慢的吃了起来。也没有再问路长风问题,路长风则默不作声的继续烤鱼。
一想到亲人,路长风不禁感慨。的确,他还有个家。可是他早已不想再当路家的路长风了,他现在只是一个瞎子,回路家只是为了平添烦恼罢了。
“大叔,你的鱼……烤焦了!”熊巧珍忍不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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