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就是你家啊!”
“我不是你师父。”
“姐姐。”
从善如流的改口。
姐姐就姐姐吧,不过从山上回到小院的距离,寂离已经见识到了此人口头喊人的能力,不企图她改了。
“这里没有你穿的衣服,我去上街买。”寂离放下背篓。
“那间屋子里有木桶。”寂离指了指自己的屋子,“水我上山之前烧在大锅里的的,现在应该正好,自己兑好水洗洗。”
“好的姐姐。”
“别乱动别乱跑。”
“我知道了姐姐。”
“……能不喊姐姐就不要喊。”不要每一句都加上“姐姐”当词缀。
“我晓得了姐姐。”
寂离:“……”
寂离买了衣服,顺便从药铺买了外敷的伤药回来,院子里没有人,只有屋子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东西我给你放到门口了,洗完自己拿进去穿好。”
虽然对方是个姑娘,但她也不喜欢在别人洗澡的时候进去,寂离将东西放下,进了厢房灌了酒,跃上粗壮的梨树原位躺下、喝酒。
还是喝酒的时光最好啊!
少顷,水声没了,扇门打开发出的吱呀声传入耳际,寂离扭头问道:“衣服还合身吗?”
少女垂头别扭的揪着身上的女学生装,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变哑巴了?”
寂离从树上一跃而下,上下打量了少女一会儿,“挺合身的,也不难看,我眼光还是不错的。”
寂离一边说一边点头。
少女的头垂得更低了,细若蚊声的声音终于连贯的说了句话:“姐姐,可不可以再帮我换一件男装……”
“不喜欢?”
“不、不是,姐姐给我买衣服我很喜欢,但是……我、我不该穿女孩子的衣服。”
不该穿女孩子的衣服是什么意思?寂离一边想着一边灌了口酒。
“我、我是男孩子,所以要穿男装。”
“噗”
寂离一口酒喷出来,还有少量的酒呛进喉咙以使她重重咳了几声。
“你说你是男的?”她怎么左看右看都是小姑娘?
“抬起头来我看看。”
少女,不对,现在应该称为少年,羞涩地抬起了头,脸颊烧得通红。
“男的?”
乍一看,还是女的,不过从他说是男孩以后,寂离终于从女孩的样子里抠出了点男孩子的影子。
“委实太过秀气了些。”
寂离又灌了口酒压压惊,“现在都民国了,男子无论大小都剪了长发,你的头发为什么还这么长?”
其实寂离认错的一部分原因也在于少年那一头乌黑长至腰间的头发。
“是这样的,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后来家里人给我算了命,说我命弱,有早夭之象,最多活不过十五岁。”
“为了让我顺利活过十五岁,活到成年,我家长辈就想了这个法子,从小就把我当成女孩子养,说是这样就能掩盖住真实身份,老天就不会提早把我勾了去。”
“我今年将要过十五岁的生日,等过了十五岁的生日我的头发就能剪了。” “师父,这就是你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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