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我们到了。”
马车停下,千清瑾携夜流光走下马车,在千明彦和千明轩的搀扶下慢慢悠悠往山上去,最后停在一座土包前。
没有墓碑。
但是整座坟及四周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而在坟的不远处,一座简单的茅草屋在这没有人气的山野显得有些突兀,十分扎眼。
听到动静,昀影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一身黑沉,容色淡漠,细看之下竟是与千夜曾经的神色大抵相同。
昀影站定在几人面前,不看人,目及之处只见眼前孤坟一座,淡淡道:“这就是了,她向来喜静,更不喜纷争,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不由己……所以我把她葬在这里,没有人烟。”
目光一一扫向几人,“若要祭拜,便拜吧,然后离开,她睡了,莫要打扰她。”
夜流光似想争执,却被千清瑾制止,点头道:“我们知道了。”
千明轩和千明彦也张了张嘴,但最终压下。
是啊,莫要打扰了,夜儿……为他们所累太多了。
千清瑾俯身一礼,“多谢。”
昀影一直在这荒山之上守着一座孤坟,陪着一个离开的人。
“多礼,这是我想做的事。”所以不用任何人谢。
坟无碑,即无名。
终被遗忘,随着最后一个还记得昔人的那个人的逝去,在世间最后一丝记忆、一丝痕迹都消失殆尽,终是真正的湮灭。
昀影守坟十年,去信一书送到慕笙手中。
信言:“慕笙,我知晓你是洛北山庄洛凉之子洛声,洛北山庄被灭,传言是月秧所为,而实际上,月秧并未参与那场行动,一切皆出自于我手……你恨,无可厚非,但是你不该报复到她的身上,你和绯年那一点点毒,就要了她的性命。
可能你不知道吧,即便你和绯年没有下毒,她也熬不过几天了。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
我这个罪魁祸首最后恳求等我死后,来这里把我葬在她旁边。”
当慕笙接到信和绯年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发现昀影躺在茅草屋的床上,身体早已僵硬发凉,但观其神色却是淡然从容。
慕笙:“我早就已经不恨了……”
安排好一切,慕笙和绯年停留几天便要赶回百医谷。
绯年现在是百医谷谷主,绯石和郑简在千夜死后在谷中呆了几年,等绯年可以独当一面便卸任隐居了。
百医谷如今不再坚守避世不出,现下正是忙乱的时候。
……
快穿维修站内,会议室座无虚席。
最首的那一个座位上坐了一个黑袍女子。
说坐其实也不准确,用瘫来形容倒是更适合。
双腿交叠搭在桌子上,两只胳膊外耷拉在座椅两侧,头侧歪,跟没骨头似的。
女子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怎么,没人能回答?”
“灵小姐,这不是我们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您的一切事宜都是站长直接管理的,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啊!”
“那你们那个……站长,现下在哪里?”
“这个说来惭愧……我们也不知道。”
众人齐齐摇头。
快穿维修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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