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韵这边一厢事后续如何暂且不知,但远在北燕的钱诗画此时却是心绪复杂,纠结万分。
原本她是要死了的,算是应了夜流韵的命令,但是此刻却被百医谷谷主救了回来。
钱诗画同大多数人一样,只知道百医谷谷主易位,新任谷主名为月,并不知晓月即为月秧一事。
谁会想死呢?她也不想,但是命令难为,受人钳制威胁,她做不得他选。
从冲出去为夜流光挡剑的那一刻开始她便预料到没有醒来的可能,怕是这眼睛闭上便要永眠、长辞于世了。
然,她没想到的是,昭王夫妇为了她日夜辛劳亲自照料,为了她的病情四处奔波……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紧了紧手中小小的一包纸袋,钱诗画做着剧烈的挣扎。
她没有死去,后备方案便是……这药,是否要下?
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钱诗画最后认命般的松开拳头,转而捏起小小纸包一袋,眼神决绝中又带着愧疚。
只能、对不起了!
厨房
钱诗画打一进来,仆人纷纷见礼,钱诗画笑得柔和,“今日的晚膳可是做好了?”
“回郡主,已经做好。”
一人答道,然后带着钱诗画来到做好的饭菜前,“这便是今日的晚膳,都是王妃亲自拟定好的菜单,专门为郡主调养的。”
面前药膳占一半,另一半是清粥小菜,都不油腻,皆是好消化的食物,钱诗画看着简单却也精致的饭食,微微晃了晃神,眸光微动,原本坚定下的心更是有了几分动摇。
但也动摇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罢了,钱诗画很快就将这种乱人心思的想法从脑海当中驱逐出去,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俯身、扇手,像是扇了点蒸腾四散的食物清香至鼻尖,却没人发现,藏在指甲盖里一层浅白色细碎的粉末悄无声息地藏进了饭食里。
“是很香。”钱诗画收手,随即有些愧色道,“知晓母亲是为我好,不过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膳,暂时不想继续食用了,送饭的时候顺便带一句话给母亲,今晚我便不过去一起用膳了,药膳能调理身体,叫父亲母亲分食了吧,不必顾我!”
“是,郡主。”
作为下人,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郡主要他们带话,那他们只能带话,至于郡主不吃这些饭食吃什么,无需多管。
钱诗画转身离开。
转身一瞬间,嘴角弧度渐渐消失,强行覆盖到眼眸的点点笑意逐渐剥落,露出斑驳的灰暗,如同剥落墙皮的失修围墙。
此步一但行之,便无退路,收手无门!
……
南越暗地里如何风涌至少表面上浪静,然北燕此时却是表面上“安静”,百姓闭门不出,闲聊碎语不再,到处人心惶惶。
无他,北燕长和公主不日前遭人掳劫,至今未寻回!
北燕皇和左相的人都快要找疯了!
甫一出门,就能见到满大街的官兵四处搜查,气氛紧张凝滞,是以胆小怕事的百姓缩在门后当乌龟,裹紧了一层壳。
然,处在事件中心的千夜、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寂离,正审视着方才回魂的夜流韵,表情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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