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值暮春,南越又地处南方,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少女却身处密闭的温室里,盖一层厚厚的棉被,像是不知道热似的。少女的五官精致到了极致,不知是久病的缘故还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因由,少女的皮肤过分的苍白。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少女的容颜并没有被削减多少,端的是清丽无双。
只见少女披散着黑亮如缎的长发,斜靠在壁上,黝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一扇紧闭的窗,不知在想什么。
炎月心想,若是郡主没有体弱多病,又不知是怎样的倾世之姿。
“郡主。”炎月提着手中的食盒走上前,“这是王妃娘娘让县主送来的。”
闻言,千夜收回目光,转了转眼珠子,最后定格到炎月手中提着的食盒上,“表姐走了?”
“走了。”炎月道。
虽然千夜用的是问句,但炎月知道千夜对外面刚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过她还是回答了一句。
“先放在一边吧,我又闻到药膳的味道了,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膳,也救不了我的垮掉的身体,我现在不想吃。”
夜双怡口中的吃食,其实就是药膳,她这些年一直在不断地服药,除了喝药之外,还要吃药膳调理身体,却总不见起色。
她曾经抱怨过,但是,看到父王母妃的疼宠,哥哥们的宠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足矣
贪婪是世人的通病,但人要懂得知足,才可以活得更加轻松自在。
“炎月,你不喜欢表姐?”
千夜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靠在榻沿上,炎月赶忙放下食盒去扶。
“没有。”炎月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千夜笑笑,牵动肺部又咳了几声,“炎月你真的不适合撒谎。”想了想炎月面瘫的样子,千夜又补了一句,“至少不适合在我面前撒谎。”
炎月也不慌,跟着千夜这么多年,千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知道的,千夜并不是在指责她对她撒了谎,而是实话实说郡主可以看破她是不是在撒谎。
炎月抿了抿唇,依旧不答话。
“那让我猜猜。”千夜靠好之后喘息了几口气,恢复了些力气才继续道,“北燕在这个时候让表姐来我南越,名义上是来探望我这个病秧子,实则是来试探我还有多少寿数可活吧。”
不错,夜双怡还带来了不少北燕的御医以及民间有声望的大夫,名义上是来看病的,实际上却是打探虚实的。
炎月皱了皱眉头,对千夜的自我调侃表示不满,“郡主才不是病秧子。”
千夜挑眉,“小小年纪,还指责上我了?”
“郡主,我比你大两年零四个月。”
我比你大。
看着炎月一本正经的反驳,千夜失笑,炎月比她大两岁,也就是十六岁的年纪,她俩的关系不像主仆,更像朋友与姐妹,是以在千夜面前炎月从来以我自称,而不是奴婢。
千夜把跑偏了话题带回来,“其实,这不怪表姐,表姐也是受人指使的,身不由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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