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是圣女像吗?”
一个年少天真的男孩抬头向母亲询问,眼中带着对知识的渴求,灵动,自然,遥远。
“圣女像?”男孩的母亲听到男孩的话,抬头,看见了一脸悲悯的毕佛莉,不由哑然失笑,“傻孩子,这不是圣女像,这是圣女,我们伟大的圣女。”
“圣女?”男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在毕佛莉的眼前挥了挥手,却没得到毕佛莉的回应,不由更加疑惑了,“她不会动啊!”
母亲不悦地拍掉儿子乱动的小手,严肃道:“不得无礼!这是圣女,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吗?可圣女和那边的雕像有什么区……”
小男孩还没有说完,他的母亲便捂住了他的嘴巴,向毕佛莉表示一下歉意,便离开了。
毕佛莉突然有些怀念以前的自己了,但也只是一点罢了。
小男孩说得不错,她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渐渐没了自己。男孩没能分清,很正常。把自己束缚久了,自己有时也分不清自己了。
毕佛莉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了当日伊凡的话,觉得他说的有三分道理,但也仅仅是三分。
她禁锢了自己的一切,这是她的选择,她觉得有意义,她不悔。
毕佛莉十八岁时,米拉也下山了,特地来给她庆生。
“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和这些人往来了。你要时时刻刻记得你圣女的身份。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教廷,而不是自己。”
教皇不屑地看了米拉一眼,带着上位者的傲然,语气冰冷地对毕佛莉道,显得极不近人情。
毕佛莉没有说话,教皇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米拉看着毕佛莉身上穿的淡紫色长裙,繁复的绣工看得她眼花缭乱,再看看自己带来的简朴的一件鹅黄色长裙,惆怅地笑了笑:
“你的衣服倒是复杂了许多,我都绣不出来了。”
毕佛莉见米拉神情恍惚,不由安慰道:“你绣得已经很好了,不要和教廷的绣师比较啦!”
米拉不置可否。
米拉又呆了一天,看着毕佛莉白日如同雕塑般的身影,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悲哀。
或许是巧合,这一天,就在毕佛莉送米拉离开时,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走来,癫狂地笑着,指着毕佛莉的身子,大骂道:
“不就是一个婊子吗?装什么贞洁圣女呢?什么拯救世人,都是骗人的!你除了能用一副‘我很同情你’的神情看着我们,你还能做些什么?能帮得了我们吗?你实现我们的愿望吗?你不过是给了那些愚民一点念想,你是欺骗!我曾经也是那么地相信你,可是你呢?为什么不庇佑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和我的妻子分离!为什么!”
男子衣衫褴褛,神情恍惚,步子摇摆不清,正准备抓毕佛莉。
米拉拿起一个棍子,往他身上疯狂地慰问:“发什么疯呢?要碰瓷换个地儿!真没眼色!晦气!”
米拉才替毕佛莉抱打不平完,却见毕佛莉的神情异常低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