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暗怪自己大意,那日得知太突然,也没姑上皇兄的感受,事后又常去双凤宫,不曾注意皇兄的失常。
见她脸上有些自责,凤尘轻声安慰道:“皇上的病因不在你。”
李汐勉强笑了笑,候在李铮床边,等着他醒来。
为了不打扰李汐休息,沈清鸣让所有人都退出屋子,只留李汐一人在里头。
行的偏远些,沈清鸣突然叫住了凤尘,温和道:“驸马爷如今与公主出入成双,但真羡煞旁人。”
知道他不怀好意,凤尘不大理会,抽身要去为李铮看药,又听得沈清鸣道:“公主失踪的那段日子,驸马爷知道她在哪里吗?”
凤尘微微一怔,李汐起不少过往的事,却没有失踪的那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李汐为了这个国家,为了李铮,什么都可以牺牲,你觉得,沈某答应入宫的条件是什么?”沈清鸣笑的十分温和,“她似乎没有与你提及?”
收拢的脚步迈开,却不是往厨去,而是双凤宫的方向。
对于李汐,风尘是绝对信任的,沈清鸣若但真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她又怎么会信任他如此?
可这沈清鸣伪装的太好,若非李昭提醒,自己也怕要被他蒙在鼓里。
李汐抓着李铮的手,起了时候的事情,着着便睡了过去。醒来时觉得身上一片暖和,见到那一抹明媚的白刚刚出去,而身上盖着那件白色的衣袍。
八月的气并不寒冷,还是有些凉意,担心沈清鸣把衣服给自己后着凉,李汐开门出去,要将衣服还给沈清鸣。
才出门,便遇上凤尘拿着她的披风前来,见她手中的衣服,不动声色将披风给她披上。
李汐僵在原地,沈清鸣的衣服拿在手中,觉得十分烫手。她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这衣服,我要还给他的。”
凤尘拉着她进了屋,没什么。
李铮醒来额恰是时候,缓解了二饶尴尬。
李汐上前嘘寒问暖,着人准备吃食,又让人请沈清鸣来。
凤尘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忙前忙后,视线没有一刻落在自己身上。沈清鸣来的时候,他刚刚出门。
李铮的病情到底是得到了控制,李汐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乾清宫,双凤宫便少有踏足。
这宫里便又有了传言,是公主整日和神医出双入对的,是不是又把驸马爷忘了?
这流言才在双凤宫传开,凤尘做了个惊饶举动,着人将他的东西搬入来仪居,虽没有与李汐同房,但也同居了。
李汐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花园与李铮饮茶,一口茶还未噎下,喷洒在桌面。怔怔地看着新衣,“你什么?”
“驸马爷才刚将东西搬进了来仪居,就在偏殿里头。”新衣重复了一边。
“你们怎么不阻止他?”李汐本能地脱口而出。
新衣故作无辜,“他是主子,我是奴才,怎么阻止?”
李汐恨不得敲碎她脑袋,李铮叫人换了桌上的东西,随后不解地问道:“汐儿和凤尘成亲,本该同居才是,为何要阻止?”
随后又问:“你们可是觉得双凤宫不好?”
李汐不知如何与他解释,那头凤尘已经施施然行来,朝李铮行了礼。
李铮没有看到李汐寒着的脸,招呼凤尘坐下,“凤大哥是不喜欢双凤宫吗?”
凤尘知道双凤宫是李铮特意为李汐准备的,自然不敢不喜欢,柔柔地看了李汐一眼,“双凤宫很好,只是汐儿来回奔波累了,索性臣在宫中并无要事,便搬了过来。”
“看到你们这样好,朕就放心了。”李铮笑道。
李汐被凤尘瞧得不自在,寻了个由头离去,才出乾清宫,凤尘便追了上来。
“凤尘,这和我们好的不一样。”李汐低头慢吞吞走着,不敢抬首,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脸。
凤尘挑眉,与她并肩,“当初我们好了什么?”
李汐一愣,一时间无话可答,悻悻地踢着道两旁的杂草。
“公主不要误会,臣这样做,也是为了让皇上安心。”见李汐窘迫,凤尘不忍再逗她,一本正经地道。
李汐脸上红晕退了大半,抬首盯着凤尘看,将信将疑,“但真?”
“不然呢?”凤尘反问。
李汐无话,随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公主与驸马爷同居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新衣心翼翼地将赢来的玉佩收好,与凤尘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李汐自然想不到,自己身边出了个叛徒,这个叛徒还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八月中秋佳节,宫中照例在桐梧宫设宴,宴会一散,凤尘与李汐一道回来仪居。
二人都是安静的人,一路行来没话,倒是新衣瞧着护宫河那边有花灯,兴致勃勃要去看热闹。
李汐有些疲倦,本要拒绝的,凤尘却抢先答应下来。她嗔怪地看他一眼,“既然是你答应的,由你陪着去便是。”
凤尘却道:“就我们去也没什意思,宫里少见的热闹,安佑与兰青言此刻该还在宫中,新衣去找他们来吧。”
新衣自然乐意,不等李汐发话,便一溜烟地不见人了。
惹得李汐叉腰怒吼,究竟谁才是主子。
凤尘一面安慰她,一面拥着朝护宫河行去。
宫中的女侍少有机会出宫,每年佳节,便在护宫河放上一盏花灯,一来是祈求上保佑,二也是寄托了念想,盼望着这花灯能顺着护宫河,飘出宫外,或许能飘到自己家乡。
知道这一点,每逢佳节李汐都不会来这里,任女侍们在这里闹。
也没人会想到李汐今夜会出现在这里,加上她外头罩了件斗篷,又隐在灯火暗处,凤尘站在她身后,护宫河旁人多,无人注意到他们。
几个女侍放过花灯,聚在河边话,着着,话题便扯到了这公主与驸马身上。
有人二人郎才女貌,也有人公主与神医才是作之合,议论纷纷。
李汐越听越不像样,一阵恼,一阵怒,一阵羞。要上前去喝止他们,却被凤尘拉住了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现在出去,只怕这护宫河得淹死几人了,有些事情,只能越描越黑的。”
凤尘离李汐很近,呼出的气息就打在她后颈处,痒痒的,感觉十分奇怪。她微微偏过身子,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好好的双凤宫不住,要过来来仪居。”
凤尘笑了笑,有些无辜道:“我可不想成为他们口中的深宫怨妇。”
李汐红了脸,心思突起,暗中抬脚踩了凤尘一下。
凤尘吃痛,又不敢大声嚷嚷,酱紫着脸看李汐得意的模样,咬牙道:“唯女子与人难养也。”
李汐得意道:“又不教你养。”
那头,安佑与兰青言正有有笑地赶过来,身后跟着新衣拖着幻樱,还有一脸温和的沈清鸣。
见来了这么多人,那些宫女不敢造次,纷纷见了礼后,正要散去,被安佑拦住。“这河边有什么好玩的,你们继续玩着,我们划船去河中玩玩。”
宫中女侍与安佑都熟悉,听他这样一,也没有再离去的话,一个个忙着寻来几条船,几个较好的花灯。
李汐听要划船,一瞬间脸都绿了,本能地要往后面退去,伺机离开。
凤尘眼疾手快,将她拉住,“怎么了?”见她脸色,大胆揣测道:“公主,该不会晕船吧?”
“没樱”李汐咬咬牙,两个字却十分没底气。
一切准备妥当,安佑朝隐在暗中的两让意地看了看,嘴角有一丝坏笑,“那边的公子,这里还有一条空船,是否有兴趣同游?”
迎上安佑的目光,凤尘回他一笑,扬声道:“这就来。”言罢,半拥半强地带着李汐过去。
众人这才知道,公主竟然也在,哗啦啦跪倒大片,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此时的李汐可没有心思与他们笑,挣扎着不肯去。可她哪里是风尘的对手,眼看着人已经到了船边,急的脸色都绿了。
安佑一把将李汐送上船,笑的得意,“凤尘,我可把她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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