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翠萍太厉害了?
阴气太重,我这小体格承受不住?
大舅没回答我,拿起杯子,喝酒喝酒,今天开心为主,提那些臭氧层子干啥。
大舅还是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不过我知道,只要一切平安,一切平坦的走下去就是幸福,今天我还可以和大舅在一起举杯畅饮,就是老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
也没那么多的感慨,推杯换盏,我只记得大舅一直在笑,也对我很好,让我的心情也跟着越来越好。
头再次开始昏昏欲睡,迷糊的趴在桌子上,人们说酒在心情好的时候怎么喝也不多,只会不清醒的笑。
嘴里嘀嘀咕咕,我再次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看到了大舅留给我的纸条,大舅又出去办事了,店里让我好好看着,另外大舅还留下了五百块钱,这是我这几天的口粮,以往大舅可都是不留钱的,只留下一句,小兔崽子你自生自灭吧,然后就不留下一丝一毫的消息。
哎呀,大舅终于良心发现了,知道他大外甥不容易,做大舅的跟班可是费力不讨好的活!
我哼着小曲进入卫生间,好好洗了把脸,在洗脸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有点不解,怎么红肿的眼睛下面全是黑眼圈,而且已经开始变得暗青色,由昨天的一小点黑眼圈变成了现在的一大片暗青色。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老舅的身影,看来真的要给老舅打个电话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难道老舅发生什么意外了?
这黑眼圈无所谓,在大学里我经常熬夜打游戏好几天也不怎么睡觉,经常顶着大黑眼圈上课,从卫生间出来,给老舅打去电话,老舅很快就接听了,声音低沉且性感。
我问老舅近况如何,老舅简单含糊了几句,只是说明不要让我再做什么傻事了,大舅是为了锻炼我,但事先也应该问问老舅,最起码给自己点保护措施,我感动的差点哭了,挂了电话,心情超好的收拾起店铺的卫生。
顺心白事用品店依旧冷清,我无聊的在电脑前面打着扑克牌,看来大舅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店里的进销存我也能整明白,索性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自顾自的玩着,清净度日,过着老年的生活,真是逍遥自在。
大中午正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进来一个年迈的老人,老人穿着破衣烂衫,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因为脏乱没有时间修整黏在一起,深弯着腰,轻步颤抖的拄着拐走进来,邋遢还很脏,脸因为长时间请洗不干净,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我赶紧起来迎上去,满脸愁容,老人家,您这是有什么需要?
做白事这一行最忌讳见顾客笑,即便再可笑,也得保持严肃,白事就没听说谁家喜丧也不哭的。
邋遢老人缓缓的点了点头,艰难转身的环顾四周摆放的各类白事用品,然后对我说,小伙子啊,咳咳,有没有摔盆儿,给我拿俩。
我一听楞了一下马上就说,老人家,您说哪里话,摔盆儿只能摔一个,自古至今就没有摔俩次盆的。
我说完,指了指角落里孤单的十几个摔盆,这摔盆可是大利润,卖一赚十。
邋遢老人颤抖低下头,看着摔盆也没有回头语气深沉的说:
“摔一次盆儿是死一次,摔俩次就是死俩次。所以我得要俩个。”
死俩次?我有点懵,挠着头跟老人说:“这行有规矩,只能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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