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熹微露,树上的小鸟像往日一样声声啼鸣,盛家的佣人们都已早早的起床,开始在别墅里,花园里忙忙碌碌。
盛南平的保镖大康打开了内堂的门,要放周沫出来,一低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周沫闭着眼睛瘫倒在内堂门口,头发凌乱,小脸惨白,满脸是泪痕,额头被磕的肿了起来,带着红紫的血印子,一双嫩白的手也是又红又肿,看着触目惊心。
大康昨晚就守在内堂门口,知道周沫是怎样大力折腾的撞门,企图破门而出,但没想到周沫把她自己折磨成这样。
“夫人!”大康没敢随便碰周沫,轻声唤着。
躺在地上的周沫毫无反应。
“夫人!”
大康连喊几声,见周沫依然无声无息的,他皱了皱眉,凑到周沫的身边,想去扶周沫一把。
他的手一触到周沫的身上,不觉大惊,隔着周沫的睡衣,他都感觉到周沫滚烫的体温。
大康连忙将周沫抱起来,大步的跑回盛南平的别墅。
盛南平刚刚晨跑回来,晨光中他的脸色略微憔悴,眼下发黑,明显昨晚没有休息好。
看见大康抱着周沫疾步跑回来,盛南平眉头微微一动,“怎么了?”
“夫人发烧了!”
盛南平看着周沫惨白的脸,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家庭医生马上过来了,诊断周沫为急性扁桃体炎,高烧三十九度五,最好是打吊针退烧。
医生记得周沫上次生病是拒绝使用抗生素,他这次先征求盛南平的意见,“盛总,夫人要不要打针?”
盛南平眉宇间顿时萦绕起一层阴郁,如果给周沫打针,会影响他们生儿育女,影响救治小宝如果不给周沫打针,这样持续的高烧,只怕周沫吃不消
他正纠结思索着,躺在床上的周沫虚弱的睁开眼睛,星子般的双眼黯淡无光,
嘶哑着声音喃喃着:“我不打针,物理降温就可以,我绝不能打针”
盛南平想起前些日子,周沫受伤时也隐忍着叫不打针,他的心脏莫名的一缩。
他语气沉沉的对医生说:“先不打针,叫几个专业的特护来,为她物理降温。”
“是。”医生答应着,马上行动。
几个年轻的特护很快到了,在看见盛南平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时,不由都惊慕的瞪大眼睛,心跳加快,但再看见盛南平犀利的眼睛时,都低头麻溜的去干活了。
医生带着护士为周沫做着物理降温,但物理降温缓慢,周沫依然发着高烧。
高烧令周沫神志不清,时而呓语,“不要啊,不要过来”
“有鬼啊,放我出去,我害怕”
“放我出去吧,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稀里糊涂的周沫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满面惊恐,眼角不断流出眼泪来,好像陷入无比可怕的噩梦中。
盛南平站在床边,眉头紧紧的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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