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临城大道的樱花开满。
距离景妤从会馆出来已过去一个月。
后来,她又去了一趟警局,顾司白告诉她,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并非溺水死亡,肺内没有积水,由此可见,是死后被扔进江里的。
这个答案,她显然已知。
傍晚十点,床边放着的手机忽然响起,景妤接了电话,对面传来姜玫的声音:“景景,我在凯旋门酒吧喝醉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凯旋门?”景妤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个男人疏离淡漠的眉眼,她对这个地方有阴影。
电话里随即传来姜玫呕吐的声音。
景妤犹豫了几秒,算是妥协:“行吧,你站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谢谢。”
景妤刚下车,就看到凯旋门门口蹲着的女人,她的头埋着臂弯里,身体摇摇晃晃。看不清脸,但光凭着那身淡蓝色的连衣裙,她就认出了这人是姜玫。
景妤小跑过去,微喘着气:“姜玫,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白天的时候,姜玫拿着一个真皮钱包,还兴致勃勃的说是要去找男朋友。
姜玫抬起头,淡淡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吗?失恋了,失恋了懂不懂?”
“失恋?”景妤讷讷的看着她。
姜玫起身,摇摇晃晃的勾住景妤的脖子,指着不远处的男人,眯着眼睛,低声在她耳边说:“喏,就是他,你说这人长的这么好看,怎么眼睛就这么瞎了呢?”
景妤望过去,男人身长玉立,正站在路口和人交谈着什么,霓虹灯打在他清隽的脸上,晕染了如墨的眉目,他薄唇紧抿,透着说不清的深沉。
景妤瞬间僵滞。
她后悔了,她不该来的。
姜玫在她耳边继续说:“沈清樾知不知道?沈氏几代经商,在临城的地位颇高,堪比从前的候门贵胄,而他就是沈家的谋臣。”
“沈清樾?”景妤她觉得姜玫被蒙蔽了,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天夜晚,就算他突然大发慈悲放过她,但她依旧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人。
好人会杀人吗?
她看过顾司白给的尸检报告——毒杀。
姜玫看着她盯着沈清樾的方向一直看,爽朗的笑道:“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不用。”
景妤恨不得现在就遁地离开,可这副慌乱的模样落在姜玫的眼里又别有一番意味,她忽然抬手打了一声招呼:“三爷!”
沈清樾闻声,朝这边淡淡看了一眼。
景妤低头,躲避视线。
他和身边的人点点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皱眉问:“怎么还不走?”
这话是对姜玫说的。
姜玫眉眼勾起,含起笑意:“你这人还真够口是心非的,刚刚还不冷不热的,现在跑过来关心我做什么?”
沈清樾抬肘看了一眼时间,语气舒淡:“让阿猫送你回去。”
“不用,我舍友来了,不过如果是你亲自送的话,我就愿意。”
他眸色淡淡,看向姜玫身边的“舍友”,眼神疏离又陌生,低沉的嗓音问:“你们怎么走?”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景妤手足无措,喉咙发紧,就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
半晌,她才艰难从唇里蹦出:“打车。”
“阿猫。”沈清樾忽然沉声向身后喊,“车钥匙。”
阿猫应声,钥匙在空中弯起一倒抛物线,准确无误落进了沈清樾的手心里。
他将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头探出窗户,唇齿吐出两个字:“上车。”
景妤心里一千个不情愿,可还是扶着姜玫坐进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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