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做梦了。
他好久都没做梦了。
白枯坐臣心于内力修炼,晚上则沉迷于灵异世界的探索,也就晚饭后能憩一个多时辰,其余时间全都在修炼。
当他被恐怖闪雷震飞后,巨大的乏累和酸痛一股脑袭来,加之落地狠狠一摔,花独秀直接昏死过去。
然后,他就做梦了。
他梦到自己被一个看不到行迹、但绝对非常恐怖的东西追逐,他吓坏了,只能跑啊跑啊,到底要往哪跑不知道,只是不停地跑。
当他鼓起所有勇气回头看上一眼时,却完全看不到什么存在,但他知道,那东西就在身后紧追不舍,他不能停下哪怕一步。
无穷无尽的奔跑。
永不停止的追逐。
但他意识不到,他恐惧的,其实就是那“恐惧”本身而已,身后真的没有任何东西。
当花独秀终于跑不动时,忽然,前方出现一抹绿色!
这股绿色就像雨后朦朦胧胧的彩虹,看起来很远,很不真实,但它又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视野之内。
花独秀就那么站住,双手使劲儿揉揉眼睛,再往前看时,那抹绿色又消失不见。
而身后一直让自己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停顿的恐怖存在,莫名也消失掉了。
花独秀不用跑了,他终于可以停下脚步,甚至是坐在地上歇会儿了。
当他坐下时,一股寒意袭来,花独秀打了个冷颤。
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空是缓缓流动的黑云,远方是赤红色的空,大地沟壑纵横,一根草都不长,极远方的高山嶙峋狰狞如神魔一样耸向空。
呼……
极寒的冷风吹来,花独秀缩了缩身子,扶着地坐了起来。
这里是灵异世界。
花独秀用袖子擦了擦脸,左右看看。
在他身侧没多远的地方,一个一丈多深的巨大深坑赫然在目,坑底还有丝丝青烟冒出。
好可怕的一记闪雷!
花独秀感受一番,除了甚是乏累、全身无力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花独秀挣扎着爬起,皱着眉头看向空。
“甜甜,你不是要赶我走,对不对?”
“包括前面几次,你都不是要赶我出去,一定是有其他原因惹得你大发神经,狠狠降下那种程度的闪雷?”
“到底是为什么?是我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触怒你的事吗?”
“老铁,能给点提示吗?”
花独秀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灵异世界给他的回答,永远是一阵寒风。
每一阵寒风吹过,花独秀就更加清醒一分。
他不问了。
灵异世界可以给他很多答案,很多他急需的答案,但这个给与,要靠他自己去挖掘。
花独秀细细回想,到底哪里触犯了甜甜的底线。
难道是自己太累,停下了飞奔的脚步?
不对,以前也有累的时候,甜甜没翻脸啊?
难道是我趴地趴的姿势不对,让甜甜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也不对,但凡他趴地上,要么是实在累极,要么是跟幻化出的对手练剑时受了重伤,这时候还有什么姿势对不对的?
花独秀犹豫着像刚才那样趴倒在地,甚至屁股还扭了扭,而空的黑云没有任何异变。
不是因为自己趴在地上。
花独秀想不明白了。
难道真的是甜甜间歇性发神经?
没有任何原因的发神经?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花独秀又朝一旁的深坑看去。
是了,之前几次闪雷,甜甜似乎都是要毁灭某些东西,最直观的结果就是把大地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而自己只是倒霉同步被干掉了。
如果像今这样,侥幸避开闪雷后,甜甜也不会再打击第二次。
难道是大地有问题?
大地能有什么问题?
花独秀一时摸不清头脑,想无可想,忍不住又回想刚才做的那个短梦。
这段日子他很少做梦,主要是没机会长睡,没机会做梦。
在梦里,他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直到面前出现一道直冲际的绿色光带,像雨后彩虹那种光带。
“啊,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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