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那人开口说道:“不用白费力气,这是玄铁所铸,坚硬无比,打不开的”
“您既然武功高强,又为何会被人锁住,关在这里”唐舒心中疑惑,凭他方才抵箭那一招,便可看出,此人武功造诣极高。
他没说话,却转而说道:“你方才所说的暗门就是我身下的石板”
“看到旁边的石柱了吗?向左旋转一周,这个石板便会打开”他继续说道,“进去之后,要在一炷香之内出来,否则就会触发机关,便再也无法出去,切记”
说完便闭口不言了。
唐舒站起身,朝着石柱走去,按着那人说的,轻轻转动石柱,果然见石板打开。
她弯下身,踩着台阶向下。
越往里越热,只见这里用木头燃着大火。
这里···应该就是书房下面了,用大火燃烧加热,形成温泉的假象。
穿过过道,看见的便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了。
唐舒心下一喜,开始迅速翻看。
‘天启三年,粮油三千,共计十五万两···’这是账本
连续翻了几本,几乎都是往来账本。
皆是金额巨大。
绝不是明面上的交易。
光这一本,足以让信阳侯吃不了兜着走。
唐舒拿出提前备好的油纸,摊开,挑了几本放好。再塞进怀中。
谨记着方才那人说的话,连忙从石板处出来。
出来后,小心将石柱移回原位。
刚做好这一切,却听见密道处传来脚步声。
唐舒心下一敛,环顾一周,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看来···只能硬闯了。
只见来人脚步稍显凌乱,像是很着急一样。
等来人踏进密室,唐舒果断出手,又急又狠。
幸好顾南初反应极快,要不然唐舒这一拳打来,他要是生受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别打,是我”他拉下面罩。
熟悉的声音传来,唐舒连忙停手,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着来人。
“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顾南初气急败坏,拉着她的手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唐舒止住脚步。转身回去,对躺在地上的人说道:“药瓶里的药是三天了量,你按时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说完,见人也不理睬她,只得先走。
顾南初早知道密室之中还有其他人,只不过一直担心着唐舒,才没有过多关注。
况且,此处甚是危险,先出去才是要事。
等到顾南初和唐舒出来时,天光大亮,二人巧妙避开侯府下人。
翻墙而出。
侯府侧门,徐懔早早的就等在那里。
见二人出来,连忙迎上去。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顾南初说道,唐舒和徐懔二人点点头。
等到上了提前备好的马车后,唐舒才放下心来,斜倚在马车上。
顾南初看到唐舒脸色发白,正准备训斥她的话,顿时说不出口,剩下的只有懊恼和心疼。
“你哪里受伤了”顾南初将人揽在自己怀里,“给我看看,方才怎么不说?”
唐舒摇摇头:“无妨,小伤而已”
“你出门前,答应了什么,都忘了吗?”看着唐舒左手袖口破了,顾南初小心抬起她的手臂,却见一条很深的伤口。
顾南初脸色铁青,唐舒一阵心虚。
只见他拿出一个木匣子,唐舒一看,这是上次她送他的生辰礼物,没想到他已经戴在身上了。
他将木匣子打开,将药粉洒在唐舒的伤口上,“会有些疼,你忍忍”
“嘶”唐舒惊呼一声。
顾南初倒药粉的手一顿,“忍忍,马上就好了”说完轻轻的吹了吹,拿出抽屉里干净的棉布,小心的包扎起来。
唐舒看着顾南初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自己的样子,心下微动。
“可还有哪里受伤?”
唐舒回神:“哦···没有”
顾南初看着唐舒,似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性。
唐舒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垂下眼,支支吾吾的说道:“呃,就是···从池底进入密室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背有些疼”
“你把衣服解开,我看看”顾南初有些着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唐舒怎么会愿意在顾南初面前宽衣解带。
驾车的徐懔也自动屏蔽了车内二人的对话。
“胡说什么”唐舒面色有些尴尬,紧紧的抓着衣领,“等回汀芷园,让七七帮我上点药就好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生怕他去脱她的衣服似的,顾南初有些好笑,却依然板着脸道:“这个时候知道怕了,一个人单枪匹马闯信阳侯府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我哪有一个人去,不是还有徐懔吗?”唐舒反驳道,“况且,我有分寸,若是实在危险,我自然不会以命相搏”
“那你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
她什么鬼样子了,唐舒气的不打一处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可曾有半分想过我?”顾南初控诉道,“你不知道,还有人在时刻担心你的安危?汀芷园众人、你的兄长,还有我,我们都会担心你,你都知晓吗?”
“我···”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找谁去赔一个你”
唐舒独来独往惯了,习惯依靠自己,今日顾南初一番话,彻底将她点醒,她好像···让许多人担心了。
“抱歉”唐舒极度懊恼。
顾南初将她抱进怀里,小心避开她的伤处。
“知道就好,若是再犯,我就···”
唐舒一笑:“嗯,你就怎样?”
顾南初靠近唐舒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害的唐舒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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