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屏气凝神,都死死的盯着怪医老头和槿琤。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安静的等待是最难耐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
怪医老头收回手,标志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此时的沉默更令众人焦灼。
“小舒儿啊,你跟我出来一下”怪医老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唐舒转头看了一眼槿琤,只见他安抚的朝她笑了笑,唐舒遂起身,脚步清浅的跟上怪医老头。
七七槿玥见状心中暗暗担忧,但却不敢在槿琤面前流露半点,只是陪着槿琤说话。
“他们二人都是医家之人,想必是有什么医术方面的事情需要交流”七七打破屋中略带沉闷的气氛,对着槿琤笑着说道。
“是啊,阿姐醉心医术,想必要和怪医前辈切磋切磋”槿玥道。
槿琤配合点点头,他心中明白自己的病没那么容易治好,这么多年,阿姐想了许多办法,改了许多次药方,能有现在这样的状况,其实他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七七槿玥都在努力的减轻他的忧虑,槿琤又怎会拆穿。
唐舒和怪医老头站在廊下,有细微的风拂过,吹着二人的裙角微微起伏。
豆沙包正趴在一棵梨花树上假寐着,尾巴自然的垂着,好不惬意。
“你那只狐狸不错”怪医老头盯着院子,突然道,“紫晶狐的血可是个宝贝,虽不至于解百毒,可这世上的毒见了它都要绕道走”
“前辈的意思是用豆沙包的血做药引吗?”唐舒看了眼躺在树上的狐狸,又转头看向怪医,“晚辈之前也想过,可是一直没有制定出合适的药方,槿琤是我的弟弟,我不敢拿他性命冒险”
“豆沙包?”怪医老头朝着唐舒眨眨眼,开怀的笑了笑,“这小家伙居然有这么接地气的名字”后又敛去了笑容,正色道:“小舒儿,你这回可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唐舒看向怪医,眼神中透出恳求和一丝忧伤,是的,忧伤,虽然很快被她掩去。
“他今日能够如常人般说话做事,这些年你一定功不可没,他的病看似是胎中不足,从生下来就羸弱不堪,可是你清楚的,那实际上是毒,他母亲在怀他是定然吃过不该吃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钩吻之毒,那毒如果分量轻,不会伤害母体,可是会一点一点传递给胎儿,才会导致他如今的状况”
“可是,槿玥与槿琤一母同胞,槿玥却一直身体康健,所以我明知是毒,还是忍不住疑惑,为什么槿玥没事?”
怪医老头朝着方才那间厢房看去,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她们几人说话的声音,再看看唐舒眉宇间的忧愁,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这个暂且不论,我想说的是,钩吻之毒,无解”怪医老头说出此话,没有一贯的懒散随意的笑容,反而是无比的正经。
唐舒闻言,呼吸滞了滞,摇摇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开口说到,“不,可以解的,只要找到琉璃果,一定可以解的”
最后一句说的非常确定,又好似是在说服自己去相信一样。
“你说的对,原本是可以解,如果有琉璃果,再加上你那只狐狸的血,我有八成的把握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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