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大小姐指着的孟潜顿时感到一丝恐惧,不过有许镜洲在,小祖宗不至于再把他抖下云头去吧。
许镜洲含笑看了孟潜一眼,笑容别有深意:“天机不可泄露。”
林鹿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个家伙老是这样,卖关子,答非所问,神神秘秘的。不说就不说吧,她不好奇,不好奇,一点也不好奇。
回到紫宫,林茴和林夫人与林鹿栖、许镜洲、孟潜坐在一桌用晚餐。林茴和林夫人没有问长问短,知道女儿在学宫里过得挺好,嘱咐了许镜洲不必留神照拂着她,就撒手不管了。
林鹿栖在心中哀嚎,你们就这么喜新厌旧偏心绝情的吗?这弟弟妹妹还没出生呢,她就已经被爹娘忽略了,一旦生下来,她岂不是要彻底沦为杳兰山透明人了?
林鹿栖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背着行囊走下杳兰山的模样。
不行不行,她可是作天作地的纨绔大小姐,要继续作下去,让爹娘想忽略她都忽略不了!只有保持爹娘对她的关注度,大小姐的地位才会稳固!
饭后,林茴就搀着爱妻回去休息了,丢下了动了一顿饭脑筋的林大小姐。孟潜用余光去看吃瘪的林鹿栖,终于她的这副模样里看出了一点儿十岁小姑娘的样子。她似乎一直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一旦不顺心便闹腾几下,也就歇了。只不过她闹腾的方式太没轻没重,才给人一种嚣张骄横的感觉。孟潜却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在他看来,她的骄矜之下隐藏的却是一种超越年龄的偏执。本来,不择手段地让自己舒心,不是幼稚,就是老辣了。所幸,林鹿栖还有这种孩子气的时刻。无论如何都没法舒心的时候,反而唤醒了她的稚气。
许镜洲又像给宠物顺毛一样地摸着林鹿栖的脑袋,把她安抚下来:“别气了,等弟弟生下来,不就任你欺负了?”
不止是孟潜,就连林鹿栖也腹诽,黑心首推许大人。
林鹿栖不再执着于这件没有转机的事,就问许镜洲:“明天有打架课,是谁来?”
许镜洲哭笑不得:“什么打架课?那是仙术入门课,你想要的打架,还远在后头呢!”
“啊?那多没劲啊!”
“你要是知道是谁来,就不会喊没劲了!”
“谁啊?”
“你的酒肉朋友,东方悟。”
“切,他的仙术还不比我厉害呢!”
“你是没见过师父传给他的飘渺剑法,那剑法我都尚未学全呢!”
“那是你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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