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随手摸了把铁尺放在手里叨咕了一句:“轻了点。”
可他用目光扫了那铺子一圈,那铁尺都是制式的,也就是都有统一规格的,看来他也只能拿那铁尺凑合用了。
“咦?这是什么?”这时商震就看到那兵器铺子的一面墙上竟然挂了一张短弓。
骑马的都喜欢快马,打铁的都喜欢有把趁手的锤子,商震射箭好当然喜欢弓。
他把那铁尺放下就去摘墙上一那张弓。
那弓一入手商震便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弓臂黝黑古朴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商震再把手往那弓弦上搭的时候却才发现那弓弦上竟然还有弹兜!
人家那弹兜他也没看出是什么皮子做的,可感觉上就比自己缝的玩应高档!
“开!”,商震一手握弓一手搭弦双臂一较力那弓便被他拉圆了,而这时喜色便已上了商震的眉头了。
等商震将接弓弦的右手一松时,那已是被拉开的弦带着残影直接就弹了回去,然后便发出了一连串的急促的由大及小的“嗡”声。
“好弓啊!”商震大喜。
他在拉弓的过程中就感觉到了这弓的坚韧了。
以他的力气把这张弓开满了都觉得吃力了,可以想见一般人那是绝拉不开的。
而且这张弓够短还不到两尺呢,别说能不能掖到衣服里去,却也比那长弓好携带多了!
“咱们家板凳这是捡到宝贝了啊!”片刻后,喜糖低声叨咕道。
而这时商震握着那张弓便若有所思了起来。
片刻后,他却是拿着弓向那个依旧躺在小炕上打呼噜的老者走去。
商震的举动有些古怪,一下子就吸引了那三个人的注意。
这时他们就见商震却是直接跪在了那老者的前面便磕起头来。
咱们家的板凳就是实诚啊!喜糖暗叹。
喜糖太了解商震了。
虽然说现在商震比原来也能打了也机灵了,可是商震那为人敦厚的本性可没有变。
很明显商震新发现的这张弓他用着很顺手。
那么,凭白无故的到人家兵器铺子里给拿走了,那无论如何也要感激人家的。
喜糖也只是和白玉川在一起的时候口花花,可他的本性和商震却也是一样的。
于是就在商震磕完了那三个响头后,喜糖却是从兜里摸出了沓宝钞来放到了那老头的枕边。
可是想了想,他却又觉得舍不得。
给太多了吧?
穷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从白玉川手里一下子赚了这么多钱,这就都花出去了?
喜糖终究是心里不忍,犹豫了一下,他却是又从那沓纸票子中抽出了一半塞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对于这一切,白玉川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
他当然知道喜糖拿出来的钱那就是从自己这里讹走的。
不过他眼见喜糖竟然给那老头留钱了,却觉得这事办得很合自己的脾气秉性。
可再合自己脾气秉性那也是花自己的钱,那也叫慷他人之慨,白玉川终究是气的“哼”了一声。
只是白玉川却哪知道,自己越生气喜糖那就是越开心的。
喜糖现在对白玉川的态度是想方设法惹白玉川生气,但又以不惹白玉川炸庙为底线。
所以喜糖眼见白玉川又吃瘪了,却是觉得自己这点钱花的绝对值!
刹那间他原本因为花钱了而有些不舍的心情就又变好了起来。
“快走吧。”白玉川接着催。
可喜糖却已经再次叨咕道:“光有弓没有箭哪行,这样的兵器铺子怎么可能没有箭?”
喜糖却是拿起了那桌上的蜡烛又在铺子里寻找了起来,他却是直接就忽略了就站在一旁赌气囊腮的白玉川。
白玉川拿喜糖一点儿招儿没有,他却知道自己吹出来的那点迷药的药效时间该到了。
于是他也只能手中攥着刚到手的铁尺就瞅着那依旧在打着呼噜的一老一少。
如果人家真醒了那他也只能用戳穴道的方法把对方再戳晕了。
不过,白玉川想好了,等再到玉王府里去活动的时候那说啥也不能带喜糖了,他生不起那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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