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猫科的动物,猫,老虎,豹子,猞猁,哪个不能跳?
可小奶猫才多大?现在连半大猫都算不上,却一下子就能跳那么高,这个很不正常的。
商震在把小奶猫这突然变得能跳的能力归功于那口泉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这小玩扔喝了那么多泉水会不会也想起它的前世呢?
当想到这点的时候,商震还特意看了看小奶猫的眼睛。
他可真怕小奶猫在看自己的时候,那眼神里突然就冒出来象人一样的富有智慧的或者狡猾的目光来。
不过,还好,那小奶猫看向自己时那眼光却终究还是萌萌的。
不过,就在今天商震随后忍着身上的痛楚咬牙切齿的攀上那块大石时,他就看到小奶猫却已经趴在了那只母猞猁的尸体旁了。
这里风大,自然没有那食腐的老鸹或者秃鹫过来啄咬。
又由于天气已冷那母猞猁也没有腐烂,只不过在狂的作用下那身体已是缩小了一些,想必是正在被风干中。
对于一具猞猁的尸体商震却也没有什么感慨,纵使一只猞猁的生死将他内心触动他却还没到那感慨的岁数。
不过,那只小奶猫却正趴在自己娘的身边就把自己的下巴贴在了石头上就那么静静的呆着。
由于有了对小奶猫喝了那泉水产生出某种智慧的担心,商震便去看那小奶猫的眼神。
可偏偏小奶猫趴的极低他根本就看不到。
而商震最终便也侧躺了下去,而就在商震的脸也贴在了那冰凉的石头上时,他明明就从小奶猫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某种情愫。
那种情愫可以叫悲伤,一个孩子失去母亲的悲伤!
那种情愫也可以叫依恋,一个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在那一刻,商震都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小玩扔还是一个野生的小奶猫吗?这分明就是一个象自己一样的孩子嘛!
在这一刻,商震便想起了自己的爹娘。
自己的娘和自己爹一样,就是普普通通的村民,甚至在峪口村里和一些精明的人家根本就没法比。
都是象自己这样的短胳膊短腿的,平时闷哧闷哧的就知道干活绝不会东家长西家短。
可是,那是自己的爹娘,世上有人无数可于自己来爹娘却只有那么一个。
娘会在夜里给自己盖被子。
爹会自己缝制最好最保暖的皮靴。
爹娘老实孩子便也会受欺。
每当自己被村子里大孩子欺负的时候,自己爹就会象个战士似的冲到前面胀红着脸和那些看上去那么精明的别人的爹娘理论。
爹嘴笨,说半天被牙尖嘴利的人家损得满脸通红,可觉得自己有理偏偏又说不出,只是反复重复着那一句话,凭啥打我儿?
而自己娘则就象老抱子护小鸡似的把自己护在身后。
在儿时商震的眼里,娘会就永远挡在自己的身前,在别人眼里自己的娘或者其貌不扬,可是在他的眼里,娘就是一座能为自己挡住一切灾难的大山!
当想及这一切时,商震哭了。
也不知道留在村子里的爹娘咋样了,在无数个夜晚做了无数个梦的商震终是和原来的那个“小板凳”不大一样了。
而在看到小奶猫依恋自己娘的一刻他忽然就萌生了一种自己也要当一座山把自己爹娘挡在身后的冲动!
赶紧喝泉水再疼也不怕,赶紧做梦,想办法回到峪口村去,商震有了急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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