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带着李老夫人看的这一出戏,名字叫做“喜娘”,算是个苦情戏,喜娘从小作为穷人家的女儿,早早的就被卖到了地主家做童养媳,可是夫君早去,她年少守寡,便是膝下子嗣也无。
青年孤寂,又与管家的儿子相恋,却是不能被世人所容,那地主家怕此事闹开,便要要了喜娘的命,谁知她又有了身孕,那地主家的儿子到也算是有些担当,只拼着命求了地主允了二人。
地主心地善良,便告知外人,儿媳已逝,将管家一家和喜娘都赶了出去。
本来是大好的事,可是边疆有战,成年人士都要参军,那管家的儿子便只能被动参军。
而彼时,喜娘的孩子都还未出生。
管家的儿子参军之后,他的老父亲也去世了,又只剩喜娘一人,日日守着那空落落的院落过日子......
贺盛年不算个多情的人,可是看着那戏中的喜娘这般亦是心疼不已。
命之坎坷,灾祸连连,便是温饱已然是世上的不易之事,她看到这剧也是少有的沉默。
只是,贺盛年不知道,李老夫人也是童养媳出身。
李老夫人看着喜娘的身世这般的坎坷,只微微叹道:“只盼着她府中的子嗣是个男儿,将来能顶天立地,这喜娘受的苦也算是到头了。”
李老夫人心有所怜,忍不住双眸微红,看着喜娘那般可怜,听着那戏台子上那般苦的唱腔,只觉得心中难受不已,是以暗暗拭泪。
伺候在她身边的花嬷嬷,见状连忙伺候着李老夫人喝茶道:“老夫人心地善良,可莫把戏放在心上,这演的毕竟是演的,做不得真的。”
她是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嬷嬷,从前便与她贴心,如今这样劝着,倒也是无可厚非。
只贺盛年却是有些神色慌乱。
“母亲,儿媳带您来,只是希望您能开心,并非有意惹您伤心的。”
她不知李老夫人的身世,亦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场苦情戏,就惹哭了李老夫人,心中只连连的暗道失策失策。
被人劝着,李老夫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捏着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叹道:“老身都这把年纪了,还这样多愁,倒是让郡主看笑话了。”
见着老夫人这样说,贺盛年欢喜一笑娇俏道:“母亲心地善良,是常人所不能及,年儿又怎么会笑话母亲?”
她今日着实有心讨好李母,却是没有想到李母竟然看不得这样苦情的戏,倒是有些翻车的感受。
便是看着李母笑着,嘴角亦是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只李老夫人收拾好情绪,却是看着贺盛年微微一笑温和道:“我年纪大了,只坐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觉得累了,今日你难得出来一趟,便好好逛着,我便带着花嬷嬷回去,待改日召了这戏子去家中唱戏给咱们娘俩听,也是可以的......”
说着,李老夫人便起身离开了座椅,准备离开了去。
贺盛年见着李老夫人这样准备离开,顿时有些慌了,可是她不敢强求,便一礼,目送了李老夫人离开。
待房中安静下来,贺盛年方才有些懊悔的捏起水杯猛灌一口道:“这倒是个什么缘故?不是打听的说,婆母极喜欢听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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