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你在怪朕。”屏息许久,黎君寒道。
“臣妾难道不该怪陛下吗?”婉熙猩红了眼。
或许别人看来她这脾气发的很无厘头,可她的脾气一旦上来,倒真没几个人可以安耐得住。
现在闭眼,那些年她刚被赶出宫,老鸨说她长的俊俏,带她去吃香的喝辣的,那时,婉熙被骗进青楼,老鸨用鞭子抽着她让她接客。
她遍体鳞伤被靖王抱回家时,黎君寒又在哪?
她夜里抱着自己的肩膀喊父皇母后,可是夜那么深,没有人理会她,只是梦里她哭时,同院的惜月会来拍醒她,惜月说:“再哭,把你给毒哑了。”
后来她学聪明了,哭的时候咬自己胳膊,疼着疼着就累了,就睡着了。
靖王择了夫子来单独教她吟诗作赋,教她琴棋书画,她有哪里不满意了,靖王手中的戒尺便会落下来,那时,他黎君寒又在哪?
莞莞发完疯,终是被现实臣服,跪在黎君寒面前再拜,“是臣妾失仪,望陛下恕罪,自今日起,不会再见靖王爷。”
黎君寒的狠,她都会一点一点,记在心里。
她的恨,都会一点一点,报复回来。
“莞莞……”黎君寒,欲言又止。
他是在想,到底要不要揭穿莞莞的身份,到底能不能将昔日的小公主拥进怀里。
亦或许,莞莞的身份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只是在于这层窗户纸要不要捅破,这窗户纸捅破后呼呼吹进来的风,怎么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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