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惊鸿把放在外面的酒和菜都拿了进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和金贝勒特意给楚佫带来的。
楚佫看见酒和菜顿时来了精神,他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云扬的存在,不由分的一把拿过菜肴就开始大吃起来,一双脏兮兮的手抓着菜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嘴巴被塞的满满的,只咀嚼了两两下又回手拿过酒坛子猛灌了几口酒,他现在的模样甚是狼狈,云扬目瞪口呆的看着楚佫,他属实难以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繁星。
楚佫一边咀嚼着一边含含糊糊的道:“怎么?是不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到了,没关系,如果你也落到我今的这种地步,相信你也不会比我好上多少,空有一身绝世本领却无处施展,你无法体会到我的痛苦。”
云扬点零头回道:“所以,你就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两个孩子的身上。”
“至少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想把我未完成的事情继续完成下去,我这个人从来都不相信缘分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但有的时候不由得你不去相信。”
云扬夺过楚佫手里的酒坛,仰头也是灌了一口,:“咱们结义之时曾过,患难与共酒肉平分,其实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的。”
“楚佫一阵大笑,笑声那么放肆又显得那么凄凉。
“楚兄,跟我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去哪里?”
“虞忶坛。”
“你要带我回卸岭门?”
“不是卸岭门,而是卸岭门的禁地虞忶坛,我们都知道,虞忶坛是卸岭门的根基所在,除了门主以外,其他人是不可以进入到虞忶坛里去的。”
“虞忶坛里?难道虞忶坛还有入口?”
“没错,这是门主我义父亲口告诉我的,而且他还带我进去过一次。”
楚佫的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云纵早就有心要把门主之位传于云扬,那么他为何又要把铁甲交于自己?
“你这样做算不算是违背了卸岭门的门规?”
“门主在,门规可成,再卸岭门历代门规都是以手握卸岭铁甲为准,如今铁甲在你的手上,所以你进入到虞忶坛里并不算是违反门规。”
“这……”
虽然楚佫现在已经算是脱离的卸岭门,但是在他的心中还依然牢记着卸岭门的种种条例,他有些犹豫不决。
云扬一拍楚佫的肩膀道:“当年我们曾在卸岭门祖师爷的面前立下重誓,生为卸岭人死为卸岭魂,走吧,我不会让我的好兄弟漂泊江湖四海为家的。”
楚佫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他知道,他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回到卸岭门中去,可云扬这么做无疑是在公然挑衅整个卸岭门,这份人情他怎么能还的起。
这时,金贝勒却突然开口道:“你们大人话真是啰嗦。”
云扬“哦?”了一声问道:“娃娃,你这话怎么?”
“我师傅现如今行动不便,衣食住行是他目前最大的问题,我知道你们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身为晚辈的我也不便过多询问,但是你决意要带走我师傅,那么你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云扬饶有兴趣的看着金贝勒赞道:“年纪虽,待人却是如此体贴入微,楚兄的眼光果然独道,不过娃娃,咱们可事先明,如果我带走了你们的师傅,那你们这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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