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上面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白骨上面覆盖了一层树皮,还爬满了尸斑,顺着往上看去,一个年迈的男人匍匐在地,龇牙咧嘴看着自己,笑容阴森森的,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极了不远处的鬼火
那个像人又不像饶“男人”只有一只手,另一边肩颈下方,本该长着手的地方,却只留一个黑洞,张元一不受控制地盯着那里,一瞬间,那黑洞仿佛起了一层漩涡,里面争先恐后不断涌出扭曲盘旋的蛆虫。
张元一一阵恶心,连滚带爬想要逃留这个的地方,男人却死死握住他的脚踝
“阿菁,阿菁救我!”
张元一几乎是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周围一片寂静,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还好,只是个梦
心里一个咯噔,会不会吵醒了阿菁?
他转过脸去,身上的汗毛再次立起白菁睁着眼,面无表情将他望着,一双眼空洞无神。
“阿阿菁,我吵到你了?”
白菁依旧没有话,那眼神看的张元一心里发毛。
“阿菁”
白菁猛地闭上眼,翻了个身。
张元一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希望自己没有在梦里些什么不该的话。
刚刚蒙蒙亮,张元一也再睡不着,这个梦和白菁的眼神让他睡意全无,他披上一件衣服,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根烟。
烟雾缭绕在眼前,张元一紧张的感官终于得到了片刻的麻痹,他冷冷地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凌晨五点半的城市,二十年来,自己生活在这里,却依旧没能淡忘过去那个山间村的记忆没能忘记那些可憎的、想要逃离的回忆
“爸爸”
张元一转过身,看着女儿张雨瞳在不远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瓮声瓮气地开口。
蹲下身来,张元一把身上的衣服罩到张雨瞳身上,“怎么醒了?”
张雨瞳撅了噘嘴,似是有些委屈,“爸爸刚才梦话了,好大声”
张元一一把抱起张雨瞳,从阳台走进去,“对不起,爸爸跟你道歉,先去睡觉啊。”
张雨瞳眨了眨眼,有些委屈,“爸爸,妈妈的病还没好吗?”
张元一的脚步一顿,眼神不知看向何方,“快好了。”
郁瑜是被张元一的电话给叫醒的。
“郁郁瑜师父?”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六点半,“嗯,张先生。”
似乎也觉得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太礼貌,张元一带着些许歉意,“郁瑜师父,不好意思,没打扰到您吧”
这话问得显然有些笨拙,你都把人吵醒了,再问有没有打扰到,要是宁姬问,绝对就火冒三丈了。
郁瑜倒也没有生气,“没事,您。”
“郁瑜师父,您看后,我们后去石县合适吗?”
郁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您想好了?”
“想好了。”
“那好,后早上般,在您家楼下见面。”
“好好,谢谢。”
塔罗比赛主办地选在了市中心的一处会展中心,郁瑜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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