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他们回到酒店就没有再出来,也许是惊吓过渡,云墨有点低烧。
回到酒店就一直迷迷糊糊的昏睡着,沈洋也并没有叫醒她,喂了药,就那么安静的陪着她。
黄昏时分云墨醒过来一次,嘴里含混不清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沈洋以为她是要喝水,就倒好水,小心的凑上前去。
云墨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深深埋在洁白的枕头里,连她消瘦的身影都完全湮没在厚厚的锦被中,那样子实在可怜。
沈洋微微启开她的唇缝,用小勺给送进去一点温水。
云墨呢喃:“……烟……波……”
沈洋没有听清,他微微探身,侧颊凑近云墨的双唇。
只听云墨又低低呢喃了一句:“烟波……”
这次沈洋听清楚了,他们距离的那样近。
那两个字瞬间就像钉子一样楔进他的耳膜,震得他心口嗡嗡作响,顺着神经末梢流向四肢百骸,让沈洋瞬间动弹不得。
果然!
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云墨往枕头里缩了缩身体,又沉沉睡去。
她是那样的孤单,在橘黄色的暖光里给沈洋留下了一个寂寞的剪影。
见她又睡着了,沈洋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轻轻放下水杯,弓着腰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快步走进了一墙之隔的洗手间。
今天在水下他把氧气让给了云墨,虽然教练及时赶来情况有惊无险,但沈洋还是呛了很多水,刚出水面的那一刻他甚至有短暂的丧失意识。
看到云墨就那样好端端的躺在那里,沈洋所有不适的症状居然都奇迹般消失了。
他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刚才的情境再现,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尽管沈洋已经极力压制了,但咳嗽声依旧从指缝间泻出,惊醒了床上的人。
沈洋从洗漱台上撑起身体,透过宽大的镜子猝不及防的撞上云墨的视线。
云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立刻就被沈洋伸手阻止了:“别说对不起,也别说谢谢,墨墨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云墨一脸茫然:“我只是想问你要喝水吗?”
沈洋:“……”
然后只见已经走出去的云墨突然回头:“那你想要什么?”
沈洋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问,仓惶间撞翻了琉璃台上的储物格,牙膏、牙刷、梳子等洗漱用品散落一地,他刚要手忙脚乱的低下身去收拾这一地狼藉。
就只听云墨隔着房门又问:“我吗?”
他猛得起身,又突然滑倒,脑袋狠狠撞上了干湿分离的玻璃隔断。
“嘭”那声音太过响亮,云墨正在往热水壶里倒矿泉水的手蓦然停下。
听到云墨急切都脚步声,沈洋大叫一声:“别过来!”
云墨脚步一顿,嘴角微微上扬,旋即转过身去,继续烧水。
沈洋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洗手台缓了半天,才略微稳住心神。
见他出来,云墨已经泡好咖啡:“要聊一聊吗?”
沈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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