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年也加重了语气,“再有下次,你能保证救得了郡主吗?若是郡主真出了什么事,你能安心过完这辈子吗?”
“我……”他抓乱了头发,“可那是我爹啊……”
纵然晏家与许家再怎么斗,私下相处时,他和盛喻、许落微总是心照不宣地将家族与自身隔了开来。如今牵扯到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他一时乱了分寸,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去对待他们。
晏远江神情严肃,“五殿下,你能保证不利用我对付我爹,不落井下石吗?”
“我不保证。”盛喻挑眉,“他先动手害的落微,我为何不能反击?”
许落微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别开了脸。
几人不欢而散。
晏远江不说,他们又没切实证据,没法真逼他做什么。
宋初年理解晏远江的选择,身为晏府的大公子,自然不能将个人感情凌驾于家族利益之上。
二者兼得者少之又少。
如果晏远江仅仅因为他们几句话就选择背叛晏琮,宋初年反而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许落微神情低落,盛喻在一旁安慰她:“放宽心,当初我们玩到一起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了。该难过的是晏远江,少了一个近距离瞻仰我风姿的机会,他肯定后悔得想跳护城河。”
宋初年:“……”他还不如闭上嘴。
“宋初年。”
她抬眼看向盛喻,猜出了他的想法,道:“我确实挺想置身事外的,但是晏琮估计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知情者。”
如今三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盛喻眉眼微弯,“我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了,省事。”
宋初年回以一笑。
聪明人用得好确实省事,用不好也可能是从背后扎入心脏的一把刀。
防不胜防。
盛喻这话不仅是向她抛出合作意图,也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五殿下,先说好,我只是为了自保,不会参与世家争斗。”
足够了。
盛喻笑道:“宋大人,和我一起去西秦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宋初年嘲讽道:“我有选择吗?”
盛喻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懒得再计较她的语气。他将话题转回晏琮身上,“你们璇玑卫能得到的情报应该比我多,不如阿年去查查?”
“查晏琮?”宋初年反问:“你以为晏家是吃素的?”
“不,是查他的一个同宗兄弟,浔阳晏氏,晏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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