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风见状,连忙道:“这位兄台也请坐。”
这一次帮他脱难,其实那人出力最大,岳风对他倒是从心里感佩万分。
“你也坐吧。”
“是。”
不一会儿,怜云端来三杯茶水,放在桌上,然后便下去了。
岳风道:“这里的茶水虽比不得茶楼的好喝,但也还不错,两位请。”
少年轻轻嘬了一口,点头道:“果然是好茶。”
岳风微笑道:“不瞒兄台,这是我从茶楼掌柜那里求的,一般人可喝不到这么好的茶。请!”
“那可真得好好尝尝。”少年虽这样说,但手却没有动。
岳风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对方怎么称呼,实在有些不对,开口道:“在下岳风,字号子风,还未请教公子和这位大哥名讳字号。”
少年道:“在下姓仇名玥,小字玉文,今年虚岁二十。”
那人道:“吕越。”
“岳某今年二十有三,要虚长几岁,斗胆称呼一声贤弟,还望莫怪。”
说罢,岳风充满好奇的望着吕越,心想:“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他的性子好像有些怪!难道真的是越是高人,脾气越古怪吗?”
察觉到岳风的异样,仇玥解释道:“吕大哥久在军旅,不善言辞,还望子风兄不要见怪。”
岳风笑道:“仇贤弟这是说得什么话,今日若不是吕大哥出手相救,岳某还不知会被怎样,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哪里会见怪呢!”
仇玥问道:“那是小弟多想了。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子风兄知道王朗就是烧书店的主谋,为何还要放了他,而不将他押送官府?”
岳风苦笑道:“我又怎会不想将他绳之以法,只是这种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到了县衙,那姓王的也是不会认的,更何况他们恐怕早已找好了替罪羊!”
仇玥一脸疑惑的看着岳风:“替罪羊?羊也能替罪?”
“噗……”岳风实在没有想到仇玥竟然连‘替罪羊’这个词都不明白!解释道:“羊当然是不能替罪的,我的意思是他们找好了替罪之人!”
“这……难道官府就不管吗?”仇玥不敢置信的问道。
岳风一直以为自己很天真,对这个社会的黑暗太不了解,可是现在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比他还要天真。
岳风道:“他们与官府有勾结,官府怎么可能会管!”
仇玥还是不相信,问道:“你怎么知道?”
岳风道:“现在官府一没升堂,二没问案,调查结果该是秘密,无人知晓,但王家父子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不是与官府有勾结又是什么!”
“若真是这样,那狗官该杀!”仇玥气愤的说道。
“咳……咳……”吕越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提醒仇玥什么。
岳风见状,笑道:“仇贤弟真是豪气干云,岳某佩服。只是这天下的狗官也不知有多少,杀岂是杀得完的?”
仇玥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子风兄说的是,我也不过是信口说说罢了。”
岳风问道:“对了,贤弟上次在茶楼似乎有话要问我?”
仇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书店现场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奇想打听打听。现在看来,当时你已找到了线索,而且很快就查到了凶手。”
岳风抱歉道:“原来贤弟竟是个热心肠,当初岳某不知,实在多有得罪,还请贤弟勿怪。”
看着岳风现在的样子,仇玥哪里还好意思怪他,连忙道:“当时也怪我太过鲁莽了,难怪子风兄会误会。”
岳风道:“在下心里有个疑惑,还望贤弟不吝解惑。”
仇玥微笑道:“子风兄请讲。”
岳风道:“岳某这里偏僻得很,贤弟怎么会突然到这边来?又恰巧……”
从他俩一出现,岳风便有这个疑惑。这巧合得实在太怪了!
仇玥下意识的望了望吕越,然后才回道:“其实我们是要到南市去挑选礼物的,恰巧路过这里,这也说明我们与子风兄有缘。”
岳风道:“不知贤弟要挑什么样的礼物,在下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仇玥道:“不须华贵,却又要稀少难得,最重要的是实用。从长安到这里,这东西我已找了好几个月了,却还是没找到合意的!”
这三个要求在岳风看来,已经是极高了,找不到也是正常。
毕竟朴实无华的东西很多,但独一无二,且极为珍贵的却很少,再加上实用二字,那简直就是一件宝物了。
岳风道:“不知贤弟这礼物是要送给什么人?”
仇玥道:“是送给我祖父的,想给他挑一件满意的礼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岳风道:“贤弟不远千里,为祖父挑选礼物,如此孝心,相信贵祖父知道,一定十分感动。”
仇玥道:“可是光感动有什么用,得要好的礼物才能让他老人家开心,我也才能夺筹!可如今……唉!”
岳风闻言,心想仇玥定是出身豪门大户,府中子弟众多,他这是为了争宠,可是他明明是“女儿身”,争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