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道:“从前我只是觉着世子他对主子有意思,没想到竟是动了真情的。”
完,她缓缓伸出手,轻握起司卿身后垂落的几缕墨发,另一只手则是用白玉楠木梳子将头发梳顺畅。
司卿半阖着眼眸,浓密的睫毛遮去了眼底蕴藏的思绪,叫人难以捉摸。
她低声道:“世上最难得的,是真心。”
桃夭皱着眉,细声道:“主子,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也该尝试着放下了。”
她知道,从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一直是主子心里的结。
主子放不下,旁人解不开。
没人再能轻易走进主子的内心。
可如今,既然这南阳王府的世子对主子交付了真心,愿意铤而走险,冒着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风险,取下心头血救主子。
那主子何妨不去试试?
尝试着接纳他……
司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道:“不曾拿起过,何谈放下。”
这三年来,她行医四方,治病救人,那股子恰似波澜不惊的冷漠,早已经深深刻入了她的骨子里,没人能看得透。
所谓习惯镰然,其实是收起了身上的所有喜怒哀乐。
无论发生什么,好的坏的,她总能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
桃夭常她变了,是为情所困,是放不下。
可她从来没有拿起过。
就在她思绪明灭间,桃夭已经为她把头发梳好了。
一支玲珑剔透的雪色玉簪绾了她半边云鬓,簪子斜斜的插入她乌黑的发髻里,身后的墨发披散下来,清雅脱俗,颇有美人风骨。
却不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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