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杺瞎蒙般抓取原石,但是每一块,是每一块原石,里面都蕴含晶石,而且还都是高档原始!
难道,落落的眼睛,能够透过坚硬无比的原石,看到里面的晶石?
北辰影像看神只一样膜拜的眼神,热切地盯着君杺眼睛看。
不过,北辰影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设想。他坚决摇头,不可能,君杺才这么点实力,那双眼睛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练成能够穿透原石表面直透内心的程度。
不得不,北辰影你真相了,可是,你又自己推翻了真相……唉。
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的有点心底发毛,君杺清咳两声:“不就是瞎蒙的吗?运气好呗,还能怎样?”
北辰影半信半疑。
若君杺全然靠运气,他自然不信。
若君杺不是靠运气,那又如何解释?
君杺不想暴露神龙的特殊能力,因为这只东西已经够神奇的了,她不想这只东西引起各方势力追逐。
因为如果是那样,她根本无法保护它的安全。
“不太相信。”北辰影依旧保持自己观点。
“那随便你了,不过你们口风要紧些,别传出去。不然的话,人人都跑来找我鉴定原石,我可要忙死了。”她没有当着李傲穹的面将那些原石切开来,就是因为顾及这点。
将所有的原石切开,每一颗都蕴含晶石,如此战绩,确实很爽很拉风。
但是后果呢?
晶石是何等稀缺资源?如若让人知道她有这手奇特能力,到时候她还有安稳日子过?
至于李傲穹,他此次输的这样惨,相信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出去。
王中夔以此类推。
“还用你吩咐,老二早就嘱咐了。”北辰影没好气地。
令岂会让君杺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涉险?他早就替君杺考虑的周周全全的了。
“他……什么时候嘱咐的?”明明昨晚他是那么愤怒地离开,愤怒的仿佛两个人再也不会相见,仿佛已经分道扬镳。
“昨离开的时候。”北辰影随口答道。
昨日离开的时候?君杺的心蓦然一抽,一把抓住北辰影:“你没有记错?”
“怎么会记错呢?你走了之后,老二的脾气也真不好,狂风暴雨似的笼罩下来,没把我们几个给吓死,这么严重的事怎么可能会记错?”北辰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八卦,“对了,你昨到底怎么惹他了?我还从没见过老二这么愤怒的。”
君杺怔怔的望着窗外。
昨日他那么怒不可遏,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却还告诫北辰他们这些……在她那样对他之后,他还细心地为她解除后患。
君杺胸口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阵阵抽痛,她感觉简直坏透了。
北辰影重重叹息一声:“君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这是君杺认识北辰影以后,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如茨郑重其事,严肃庄重。
“你问。”君杺正色地回视他。
“你你对我们几个都挺好的,为何偏偏对南宫不冷不热呢?”北辰影疑惑极了。
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对南宫好,若要真论起来,整个帝都都能围着排一圈了。
但偏偏南宫就喜欢上君杺,而君杺又偏偏对她漫不经心,实在是让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觉得纠结啊。
北辰影一句话,却实实在在把君杺问住了。
“是不是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不会去珍惜?”北辰影见君杺沉默不语,又加了一句。
君杺双手捏着裙角,继续沉默。
难道真的是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不去珍惜?君杺扪心自问,却悲哀的发现,她真的想不明白。
剪不断理还乱,最麻烦的就是感情了。
北辰影见君杺模棱两可的态度,不由地为令默哀。
一个穷追猛打,一个泰然自若,注定有一段九曲十八弯的崎岖山路要走了。
北辰影决定为令争取踏上捷径。
他认真地凝视着君杺,缓缓开口问:“你知道,南宫有多珍惜你吗?”
君杺蓦然抬头,与他黑白分明的清澈视线撞上。
北辰影缓缓告诉君杺:“你可知道,南宫其实是把他这辈子想得却不可得的温暖,全都给你啊。”
北辰影的话犹如雷霆一击。
君杺的心,前所未有的被震撼了。
想得却不可得的温暖?君杺警觉的发现,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至于里面的故事,我不可以。或许,等你真正将心交给他,他就会告诉你全部的故事,不过事先提醒你一句,那个故事,非常惨烈。”
君杺的好奇心却一瞬间被吊起来。
然而,北辰影却深谙谈话技巧,吊起君杺的好奇心后,跟着就转了话题:“其实昨晚的事也很惨烈。”
“怎么回事?”君杺微微皱眉。
“昨晚也不知道你怎么刺激他,他交代了几声后直接就出门了,然后一整晚也没回来。”
北辰影看着君杺,“直到今早上,他才浑身是血一瘸一拐的回来。”
浑身是血,一瘸一拐?君杺的眼眸倏然紧锁,“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胡乱用武功?”
北辰影双手一摊,“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昨晚上他直接去捣了云麓山。”
“云麓山?”君杺询问。
“云麓山龙虎寨,据我们多日调查,发现是东海蛟龙帮在陆地上的后台,朝廷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谁知南宫……”北辰影额角抽抽。
“我们今早得到的消息是,龙虎寨一千三百名帮众,全部死透,四位护法全被人盯在墙上,那位寨主死状最惨,竟然是被原石砸死的!”
所以,为情疯狂的男人真的好可怕的。
幸好东海蛟龙帮早就全帮覆灭,否则,要如何承受这个男饶怒火?
龙虎帮不过是东海蛟龙的后台,谁知道却成了令的发泄对象,那位寨主只怕到底都不明白,对方为何用原石砸死他。
君杺张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北辰影拍拍君杺的肩:“放心吧,你是他唯一想要温暖的人,他对你只有呵护备至,对我们其他人就……杀起来不眨眼了……”
君杺:“……”
北辰影将君杺带到晋王府。
在令的厢房门口停下。
他郑重其事地诱哄君杺:“南宫现在受了很重的伤,若是不心,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想起令每个月都会痛的双腿,君杺郑重点头。
北辰影又循循善诱:“所以,你这次绝对不能再惹他生气了,懂?”
也就是,任由他予取予求?君杺柳眉微蹙,这样要求可有点强人所难是,谁知道令会不会……耍流氓?
北辰影最后看了君杺一眼,转身离去。
君杺的手放在门上,纠结几次,都没下定决心。
里面隐隐传来不耐烦的声音:“端出去!”
接着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瓷器落地的声音。
然后,房门打开,一个丫环端着收拾好的碎瓷片红着眼圈出来,她的手指尖布满血珠。
随着房门打开,君杺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
随着敞开的大门,君杺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此时,令躺在床上,面朝里而躺,只露出后背硬朗的线条。
此时的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好。
他只着一件白色中衣,身上布满各类伤痕,纱布随意缠着,似乎没有精心打理过。
“了不吃,滚出去!”南宫话语中很不耐烦,一个枕头迎面就朝君杺砸来。
虽然只是一个枕头,但他一个八阶强者,威力何其惊人?
君杺身子微微一侧,下意识地滑开灵舞步,这才躲过一劫。
若是换成普通丫环,这地上已经是陈尸一具。
令没有转过身,依旧面朝里,背对着君杺而躺。
君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看着他的背影。
想到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之失而大动干戈,将整整一个让朝廷都忌惮的龙虎门一夜之间毁灭成渣,血流成河。
如此想着,她的目光变得微妙而复杂。
过了许久,大约是觉得身后之人一直没动静,令不耐烦地转过来:“怎么还没死”
一个“死”字僵硬在完美菱唇边上。
他的眉头紧蹙,不悦地瞪着君杺,恶狠狠地剐她一眼:“谁准你来的?”
君杺假装没听清楚他话语中的不悦,一步步走过去,最后在他面前站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只是一言不发。
令面色不善,冷哼数声:“你以为你是谁?晋王府是你想来就来的?”
他语气冰冷,冷如寒冰,乍一听让人颜面荡然无存,恨不得泣泪掩面而去。
但君杺听的出来,他虽然一副凶狠模样,但眼底并不冷。
他的身上还有烈酒残留的味道,隐隐带了一丝血腥味,让人隐约想象到他昨晚的凶玻
想到他竟然用那种方式发泄怒火,君杺心头微微一酸,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却一言不发的君杺,令的语气越发嫌弃:“跟个木头似的杵着,道歉都不会?”
君杺漆黑如墨的星眸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着,没有话。
阳光打在他脸上,将他线条冷硬的侧脸轮廓增添了几许生机。
原就俊美如神只的美,因为怒气而更显生动,几乎叫人挪不开眼。
一时间,两人全都沉默着,互相看着对方。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令忽然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拉开房门:“你来干什么?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令眉宇紧蹙,面色不善,眉宇间更显得不耐烦。
见君杺依旧立着不动,令越发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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