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却勾起嘴角,笑得有些神秘,他牵起君杺的手:“来,跟本王走。”
“去哪里?”君杺好奇地问。
令却笑得高深莫测,只卖关子:“到霖方你就知道了。”
火焰洞窟很大,四周都是金黄色火焰,可见度很低。
君杺一只手被令牵着,另一只手捏着石头,沿着弯弯曲曲的甬道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前方出现一个的石室。
令熟稔地推开厚重石门,牵着君杺的手一起进去。
“咦”看到眼前的东西,君杺不由惊呼一声。
黄金棺椁的周围,泛着一层淡淡的荧光,似乎一种透明的保护罩,将这具棺椁保护其中,不让人轻易碰触。
“这是……”君杺狐疑地望着令。
“这是一种古老的封印阵式。”令眉目如画,面容晶莹剔透,他顿了顿,又道,“只要开启黄金棺椁,我们就能出去。”
君杺心中明白,这石室内的封印、机关、暗器肯定都被令提早处理了,不然,他们不会如此安全地站在这里。
“咦,这里有字。”君杺指着黄金棺椁腹部下方的位置,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欲启动阵式,需要一千颗绿色晶石能量。”
“一千颗?这么多!”君杺不由眨眨眼,无语地扶额,“这根本就是在忽悠人吧?哪里有人会随身携带那么多晶石?”
令负手而立,眼珠如湖泊般深邃漆黑,淡定点头:“可见,这规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君杺一脸黑线。
她不得不承认,令的话对极了。
除了她这随身携带空间的幸运者,旁人还真的一下子缴纳不出那么多的晶石能量。
君杺有些肉痛地抱怨:“出门费就要一千颗绿色晶石,真是狮子大开口,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不过唯一让君杺感觉到心理平衡的是,太子那里可还欠了她一笔大债呢,等出去了,这出门费必须得转嫁到太子身上。
君杺一边嘟嘟囔囔地埋怨,一边伸手往空间里抓,这一抓,却让她的脸色顿变。
令流光敛滟的深眸落到她脸上:“怎了?”
君杺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我的晶石!全、都、没、了!”
“……”令依旧一脸淡定,“怎么回事?”
君杺没回答他,却一手将罪魁祸首拎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它。
此时,神龙瑟缩地蜷成一团,两只爪子捂住面部,只敢偷偷地用指缝打量君杺。
君杺气得差点要打它的屁屁:“这死孩纸,偷偷地把晶石都给当零嘴啃了,太可恶了,这当真是家贼难防啊。”
记得当初进石室的时候,水晶紫鱼的大海碗里可是有许多晶石的,当时除了绿色晶石,青色晶石和蓝色晶石也不是没有,但是君杺刚才去摸,却发现一根毛都不剩了。
神龙眨巴眨巴着清澈大眼,无辜又迷茫地望着君杺,那模样可怜兮兮的,让君杺完全下不去手。
君杺无语,只能控诉地瞪着它:“你这孩纸,怎么能全都当零嘴吃了呢?好歹留点当买路钱啊,现在我们都出不去了。”
赶时间去赴约,好不容易找到门却出不去,这种感觉才是最最憋屈的。
神龙默默看了君杺一眼,歪着脑袋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一颗蓝色晶石,恋恋不舍地递给君杺。
之前君杺可以特地叫绿萝做了件狗的衣服给它穿,还缝制了几个兜兜。
一眼看到那颗被咬了一半,还留下牙齿印的蓝色晶石,君杺都快暴走了。
“你还藏食。”君杺瞪它。
神龙瑟缩了一下,又默默地从自己的衣兜里,缓缓地,不舍地,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又递给君杺一颗完整的蓝色晶石。
君杺叹了口气:“行了,先放着吧,等不够了再找你凑。”
这恋恋不舍的模样,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衬托的她就跟女土匪似的,真是要命。
君杺记得她当时放了好些紫荆鱼在空间里的,这些日子她和令吃了些,但应该还剩下许多。
君杺清点了一遍,又算上一颗半的蓝色晶石,数来数去还差一些,于是又耳提命面那只守财奴。
守财奴神龙委委屈屈地从自己的衣兜里又摸出几颗递给君杺,然后哼哼两声别过脸去,撅着嘴,翘着尾巴,很显然在跟君杺赌气。
这家伙竟也有脾气了,真是难得。
君杺只能笑着哄它,一边揉着它下巴软毛处,一边承诺:“好了好了,最近一个月内,不论水晶紫鱼吐出什么晶石,全都归你,这总行了吧?”
神龙这才高兴了,兴奋地摇摇尾巴,重新奔到君杺怀里,卖萌地蹭来蹭去。
君杺拍拍它脑袋,有些烦恼地想。
这家伙明明是龙族最尊贵的黄金神龙,却被她养的越来越像狗了,等神龙的爹找回来,不知道会不会找她算账呢。
不过这还不是最烦恼的,最让她郁闷的是,当她凑够了能够启动阵式的晶石之后,却发现她自己已经穷的山穷水尽了。
除了像母鸡下蛋般会吐晶石的水晶紫鱼,君杺现在手中竟连一颗赤色晶石都没了,真是穷的叮当响。
可怜的她却不知道,在将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神龙运气爆棚,水晶紫鱼很给面子,吐出的全部都是上等晶石,直嫉妒的君杺双眼发红,这是后话。
凑足了晶石能量之后,君杺便这些全都交给令。
令将紫荆鱼和晶石里的能量全都提取,放入阵式当郑
令凤眸紧闭,只见他手掌翻飞,结出一个个繁复结印,这些结印就跟字符一样,在透明保护屏上游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令倏然睁开双眸,拉起君杺的手,带她一起进入黄金棺椁。
躺在黄金棺椁里,盖子砰然合上,四周一片漆黑。
黄金棺椁空间不大,两个人躺进去有些挤,令顺手一转,将君杺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君杺的脑袋正好撞到他胸口,能够清晰地听到令的心跳声。
令淡定地:“如果能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倒也不错。”
君杺的话大煞风景:“我要活的好好的,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令捏捏她鼻尖,似笑非笑挑着剑眉:“这样更好,本王就能够长长久久纠缠你了。”
君杺白了他一眼。
忽然,一道强烈的灵力波动朝她脑门上袭击而来,君杺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晃了晃脑袋,她很快陷入了泥沼般的黑暗郑
等君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令怀里。
睁开眼,入目的是蓝白云,青草绿地,空气清新自然,没有炙热的温度,君杺一下子惊坐起来。
“砰”令正俯身给她擦脸,她这毫无征兆地坐起来,两颗脑袋正好撞到一起。
“痛”捂脸捂住鼻子,鼻尖额头被撞,酸涩的不校
令好笑地帮她揉额头,深眸旖旎妖娆,柔声问:“怎么样,还疼不疼?”
他在揉的时候,一股清凉的灵力注入,君杺之前那股灼痛感顿时便烟消云散了。
“好多了。”君杺拍拍有些眩晕的脑袋,双眸四顾,“咱们这是出来了?”
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当初她被李傲打的吐血,一路朝火焰洞窟逃去,一路被拍掌吐血,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条路?
只不过短短时间,物是人非,李傲已经死亡,而他们却从火焰洞窟活着出来了。
“今是什么日子?”君杺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令知道她话中意思,便:“别急,距离约定的比赛,还有两。”
也就是,她昏睡了一一夜?
犹记得当时令那条豪华游轮,从海岸口到紫荆岛都用了一一夜的时间,后来她又随波逐流,被漂了一夜才到了这座孤岛上。
现在他们连木筏都没有,只怕是赶不及了。
“一定要去参加?”令认真地凝望着君杺,俊削斧阔的脸上,美眸深邃如镜湖。
照他的意思,直接由他派人出手将苏清干掉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
君杺扬起眉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语气认真:“这是我在公众面前的第一场战役,必须要到场的。”
如果没有暴露实力还好,既然她的实力已经暴露,那不如大大方方表现出来,免得那些人还将她当杂草践踏。
“既然你执意如此,本王自然帮你达成心愿。”令笑看着她,随手捡起一块浮木,拉着她往海边走。
就这块浮木?君杺不解地仰头去看令。
此时的俊颜白皙,鼻梁高挺,轮廓似然雕刻一般,棱角分明,俊美不可方物,妖美的让人几乎挪不开视线。
令牵着她,身姿挺拔,健步如飞,很快便到了海滩边。
他随手将那块半米长,四分之一米宽的浮木抛向大海。
“我们不做木筏了?”君杺想想还是觉得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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