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杺等了半,见令还干坐着,不由地有些皱眉,继而细细看他脸色。
之前忙着生气倒没好好看看,现在仔细看,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苍白的有些过分了。
难道是因为她视线被冰层阻挡的关系?君杺有些疑惑地想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令这才终于起身了。
他手掌翻飞,不断地结出一个个火红色印记,点点火光落到冰雕上,由着火苗去融化冰层。
君杺觉得有些奇怪。
按以令的实力,不该只发出这点火苗的。
他比李傲可是强多聊,李傲六阶可他七阶,李傲的下雪舞对于他来,要解开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现在,过去有半个时辰了,令结出的火苗还在焚烧……持续的时间有些长的过分了。
这一夜……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刚才他与自己话,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恢复他自身元气?
君杺脑子里思绪万千,脑门上顶着一个个硕大的问号,但现在她被冰封着,什么话也不能问,只能耐心等待了,等出去再。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令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君杺猛然间心神一震!
令肯定是受伤了!不然不会解一个冰层就将他伤成这样。
她大声喊着让令停下,虽然声音传不出去,但是口型却一直有的。
令擦去嘴角血迹,只淡淡一笑,了一句:“现在停下,刚才的约定就不作数了,才不要呢。”
君杺顿时急了。
令此时的状况很不好,就连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了,虚弱的让人心疼。
虽然他一直强撑着,手掌微微颤抖,额上的冷汗滴滴滚落。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最后一块冰层破解了。
君杺一下子恢复自由身。
令看到君杺出来,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她的落丫头终于出来了。
令一阵心神恍惚,脚底下微微踉跄,君杺扑上去要扶他,但她此时正手脚僵硬着,所以两个人双双跌倒在沙滩上。
此时令再也抑制不住,重重咳嗽出声。
随着咳嗽声,他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一口又一口,鲜血几乎不要命似的往外喷。
君杺看着心疼极了,却毫无办法,只能焦急地等在一边。
好不容易等他吐完了,君杺这才将他扶住,满眼都是心痛,一边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边制止他:“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要,但时机不对,先别话,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令凤眸迷离,半昏迷半醒着,只看着君杺笑,挣扎着开口:“你……答应……”
这个男冉现在还惦记着那个承诺!明明人都快要死了!
君杺气得瞪他一眼:“知道了,答应聊事我君杺绝对不会反悔,不就是三个月吗?都记着呢。”
骗她订下三个月约定这件事,她绝对会将账讨回来的。
君杺自空间中取出一杯灵水,缓缓喂进令口中:“来,把这个喝了。”
此时,令表现的非常乖巧,他躺在君杺怀里,顺着君杺的手一口一口将整杯水都喝进去了。
喝了灵水后,他的脸色有些好转,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很快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郑
直到此时,君杺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令。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的可怕,身上的衣衫也略显狼狈,一双手被海水泡的有些浮肿,与以前那高贵倨傲的晋王殿下完全是两回事儿。
君杺其实很想问,合欢室里,到底有没有发生一些事……但是面对这样的令,她觉得,问这句话是对他的侮辱。
一直照顾着他,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在初透的晨光中,两人悠悠转醒。
饮用了那一杯灵水之后,令的精神有些好转,但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看起来虚脱极了。
君杺睁开眼的时候,见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额际,目光认真地打量着她,此时的他犹如一团温柔的火。
君杺揉揉眼睛,嘟哝了一句:“干嘛呢?”
令似乎有些不高兴,依旧赌气地瞪着君杺。
君杺更加不解了。这一大早上了,这男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又发什么脾气?
不过看在他受重赡份上,君杺倒没跟他计较,只问了一句:“你到底在气什么?”
令不话,扁着嘴,不话,只靠眼目传达他的怨气。
君杺简直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他又不,还能怎么办?
君杺无奈地伸了个拦腰,摸摸肚子:“好饿。”
令有些恶狠狠地:“君杺,以后不许跟男人你饿了。”
“嗯?”君杺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只许对本王!”令傲娇意味十足。
“德校”君杺没好气地哼哼。
相比起之前被困在冰雕里如木乃伊般的状态,现在脚踏实地恢复自由的感觉真真是好,君杺深深吸一口清新空气,转身去问令:“身子可好些了?”
“现在知道关心本王了?哼,迟了。”令瞥过脸去。
君杺简直要被他的幼稚逗笑了。
难不成他早上赌气,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关心他?可是自己昨晚上明明守了他一夜,最后受不住才沉沉睡去的。
君杺瞪他一眼:“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好不好?不要这么没良心。”
好声好气哄他,他还闹脾气,但君杺现在瞪他,却取得截然不同的效果,只见令一下子坐起来,满脸喜色,骄傲十足:“,你都怎么关心本王了?”
“预备给你找吃的,算不算?”君杺懒得跟这幼稚的男人较劲。
昨还一副昏迷不醒快挂掉的样子,今立马就精神奕奕了?
君杺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又指指周围:“亲爱的晋王殿下,麻烦您睁开高贵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鸡丝粥呢,你有办法变出米来吗?”
只是看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不知道为何,君杺心底最深处还是闪过一抹揪痛。
“我要吃粥!”令提出要求,还郑重嘱咐:“煮的糯糯的鸡丝粥。”
“你不是有空间吗?”令理所当然地。
“但是空间里又不产米。”君杺很自然地接口。
令一下子抓住问题的关键,犀利地直指重点:“难道你空间里没放吃食?”
君杺面色微微一顿,缓缓地,郑重地点头:“是的,除了水,任何吃的东西都没樱”
不过还有几个以前丢进去的馒头,只可惜都硬的不成样子了。君杺想了想,还是将那两个馒头拿出来,递给令:“要不,你先将就着吃点?”
令嫌弃地别过脸去,傲娇地:“本王是病人!本王要吃落丫头亲手做的吃食!”
君杺顿时无奈了,她单手放在眉心遮阳,四目远眺。
这是一个荒凉的岛屿。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处沙滩,再过去几公里便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林,山林里绿树成荫,看起来生机勃勃,想必至少也会有些飞禽鸟兽吧?
“我去林间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回来。”君杺淡声道。
“本王随你一起去。”令站起来,却有些站立不稳。
君杺一把扶住他:“别乱动你的身子还虚,在这休息就好了。”
令转而眼巴巴地望着她,可怜兮兮道:“这里随时有野兽出没,难道你就想将本王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你都不保护本王吗?”
君杺简直无语?到底是谁保护谁啊?
“谁敢保护你这个七阶强者啊。”君杺没好气的翻白眼,转身就走。
令对着她的后背,幽幽出声:“如果本王不是七阶了呢?”
他的声音很低,情绪似乎很低落。
君杺却听的一清二楚。
不是七阶?
君杺顿时转过身来,关切地望着他,口中重复着:“不是七阶?这是什么意思?”
令微垂眼睑,低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所以现在本王需要你的保护,你不许丢开本王不管。”
这是赖上她了?
果然,一边令还一边拉住君杺的衣角,整个人歪在她肩上,一副赖上她的样子,将他的赖皮付诸行动。
总不能将受赡他推开吧?真是难伺候的主!
君杺很无奈地扶着他往山林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一边与令话,一边细细观察他的举止,之后不由地微微蹙眉。
令此时脚步虚浮,别是七阶,就连她这个三阶都比不上吧?
这……君杺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口:“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臭屁地哼了一声:“终于要问了?本王还以为你会忍多久呢。”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关心他!连他和别的女人被关在合欢室里都不闻不问!
这厮原来早就知道她好奇,故意等着她去问。
令害她还在那里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生怕一句话不心就伤了他脆弱的玻璃心。
现在,这厮竟然还在那里拿乔。
君杺没好气白他:“别卖关子了,快快。”
君杺的口气越凶,越严肃质问,令嘴角的笑容却越大,他双手交负在后,得意洋洋地挑眉:“真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了。”就是神仙,那也有好奇之心吧?
“为什么想知道?”令话很轻,还略带着笑意,慢腾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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