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报出晋王殿下名号的话……不妥不妥,他连皇帝的面子都不卖,未必会卖晋王殿下的面子。更何况,外面要杀晋王殿下的人那么多,这要是将殿下受赡事泄露出去,那就不妙了!
若是在京城,晋王府中珍奇宝贝无数,但是在这南明府,能拿的出手的可不多啊。
徐管家心中焦急而忐忑,却只能从库房中挑选出最珍贵的礼物,带着人急匆匆地朝药师府而去。
君杺快步尾随凌风朝内飞奔而去,速度快的惊人。
她到的时候,到厢房外面齐刷刷两排庄园内的护卫,每个饶动作神情都那么一致,冷淡严肃威严,气势慑人,压迫感十足。
君杺被拦在门外。
凌风朝外大喝一声:“让她滚进来!”
凌风虽然焦急万分,却还没急坏脑子,虽然他很不愿意君杺再接近自家主子,但事实却摆明了,有她在殿下才会撑下去。
真是让人抓狂的发现!凌风郁闷地挠头发!
君杺完全不知道凌风的纠结,她进去的时候,发现凌风已经将令安置到床上。
病床上的令双目紧闭。
睁眼的他目光犀利深邃,稳重冷然,此刻双眸紧闭,却仍然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强势感觉。
红唇妖娆,眉目如画。
一袭白衣染上滚烫鲜血,脸颊处、脖颈上都是斑驳血迹。
此时的他,虽然孱弱而苍白,但那股强大霸气却依旧外泄。
“你来!”凌风手里拿着一块搅好的锦帕,带着一丝怒气,将其丢给君杺。
晋王殿下有深度洁癖,即使他在殿下身边跟随了十几年,也必须在他周身保持三尺范围之外。刚才抱殿下进来,那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君杺这妖孽不同,想必殿下巴不得她亲近吧。凌风恨恨想道。
君杺拿着柔软干净的锦帕,慢慢走到令身边,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着他。
一向矜贵冷傲的晋王殿下如今起来却深陷痛苦深渊,起来是那么狼狈,让人不由地心就放软了,渐渐生出一抹怜惜。
她冰凉如玉的纤细手指挑开他额前几根发丝,柔软的锦帕一寸寸细细擦拭过他被污血掩盖下的肌肤,那洁白如玉的光彩随着她的擦拭,一寸寸重现闪耀光华。
只是,他依旧昏迷不醒,他全身如坠冰窖,浑身僵硬如铁,瑟瑟发抖,冷的似乎生命随时都会流逝。
“炼药师怎么还没来!殿下快撑不下去了!”凌风急得双目赤红,他朝君杺硬声道,“照顾好殿下!我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不等君杺回话,他的身影在原地凭空消失。
凌风是高手,而且是仅次于令的那种高手。君杺在心中暗道。
忽然,她只觉得手一紧,再低头,却发现令那只骨感润泽的手紧紧攥住她。
他胸前那一汪艳丽的血非常刺目,刺的她双眸生疼,刺的她眼眶湿润。
他捏紧君杺的右手,骨节用力掐下去,用力的简直想掐断她的手腕。
痛,真的很痛。
君杺咬紧下唇,生疼的滋味让君杺觉得自己简直会被他捏爆血管,低头,她见手腕处的血色迅速褪去,肌肤泛白,令掐紧的手指几乎陷进肉里去。
那么的用力。
君杺痛的几乎麻木。
但是,她紧闭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更不敢提醒他放手。
君杺明白,他现在很痛。
这个男人痛的晕厥过去后,仍然在痛。
他现在所承受的痛是她的千倍万倍,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她凭什么在他面前喊疼?
如果这样能够减轻她的负罪感的话,她希望这样的痛能来的更猛烈些。
所以洁白皓腕被捏的几乎骨头碎裂,君杺疼的浑身哆嗦,但是她却一动不动,另一只手平稳地,缓慢地,一下一下,一寸一寸地擦拭着他脸上光洁如玉的肌肤,擦拭那淋漓的冷汗。
即使,刚擦拭完,他的脸上又迅速布满另外一层。
他牙关紧咬,下唇咬出鲜血,缓缓流淌而下。
君杺心中闪过一抹痛惜,那么好的薄唇,完美的唇形,破坏掉真是可惜了……君杺想也不想,伸出手指撑在他牙关处。
痛……君杺一瞬间,柳眉紧蹙,身形却似被定住,一动不动。
直到此刻,她才深切意识到他痛的有多深。
凌风进来的时候,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他着君杺那只被捏的泛白,近乎碎裂的手腕,以及另外一只被咬的鲜血淋漓手,他的深沉眼眸闪过一丝惊诧,继而是一闪而过的了然。
从这日之后,他虽然依然对君杺横挑眉毛竖挑眼,但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恶意和挑衅,这是后话。
当凌风退出去的时候,他到许三匆忙而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眉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身后跟着一位拎着药箱的童。
凌风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他一把揪住许三的衣领:“姓冷的呢?”
高级炼药师冷焰,不是去请的他吗?怎么来的人不是他?
许三满脸苍白,心酸而无奈:“徐管家还守在冷大师府里,冷大师根本连人都不见了!徐管家无奈,只能想让我们将左药师请来先。”
左药师是中级炼药师,比之冷焰差了一筹,但现在却只能先请他过来了,徐管家那边还在想法子。
左药师进去后,把脉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皱眉对凌风和君杺道:“太严重了,老夫没有丝毫把握,还是得请冷药师过来瞧瞧才行啊。”
“若是能请到他,还需要请你?!”凌风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大怒。
晋王殿下的伤让他几乎失去理智,犹如咆哮的困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左药师也很无奈,谁叫他实力不够?
君杺着床上不断颤抖的令,皱眉问道:“不知道那冷药师要如何才能请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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