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那么挂断了。安树凰默了片刻。温颖不会一大早跑来约饭,看来这顿饭不平常。
温颖是海医大心理学系主任,曾就读于哈佛大学心理学系,并曾在耶鲁的神经研究机构工作过一段时间,和安树凰算是校友加同事。游安树凰来海医大,她也出了不少力。
由于她还兼任着海市第一医院副院长一职,所以平时总是两头跑,忙得很。
安树凰想不出温颖百忙中抽空和他共进午餐的目的,于是便将这件事置于脑后。他是个从不在无谓的问题上浪费精力的人。
他将手机随手放在桌上,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
“庞洁,上次让你整理的病例完成了吗?”
“安教授,这是您要的资料。”庞洁忙从座位上站起身,给安树惠上两个文件夹,“这是上周您让我整理的精神卫生中心病例分析。”
安树凰接过资料夹放到桌上。“叶同,你那儿怎么样?”
叶同:“三十二个典型病例仍在追踪研究,其中十九个目前表现正常,有六个表现出轻度强迫症状,两个兼有强迫症状和躁狂症状,四个抑郁症患者三个月内停药复发,恢复服药后得到改善。一个由于家属拒绝配合研究,情况不明。对了,安教授,昨我在精神卫生中心遇到陈主任,他他那儿又出了三个疑难病例,想要移交给我们。”
“病人什么症状。”
“第一起病例,患者表现出情绪低落,思维缓慢,严重妄想,他自称他的脑已经死亡,是死在他家浴缸里。一个月前他曾试图在浴缸里自杀,他把电热器放进浴缸水里,由于保险丝出了问题,他没有触电。但一个月后,他确定他的脑已经死在了浴缸里。
“第二起病例,患者情绪躁狂,自我,妄想,声称他自己生殖器被当地流氓割了,肾脏被攘卖。经过一周治疗,妄想症状加重。”
“第三起病例,患者有精神分裂症家族史,他的家人称他已经在一个月内自杀过三次,可患者坚称自己被某种力量抓住了,她不是那个做决定的人,是有什么人在指导他杀自己。住院治疗期间仍有自杀倾向。”
“都做过脑部成像检查吗?”
“第一起病例做过脑电图,第二起拒绝接触任何仪器设备,第三起做过核磁共振。”
“让他们先把影像传过来。”安树凰略一思索道:“叶同,明下午约个时间,你们三个都跟我去看看。”
三个博士生乐得眉开眼笑。
他们三个都是温颖带的博士生,安树凰来了后,温颖就指派他们给安树凰做数据分析和资料管理。本以为他们纯粹就是来给这位安教授打杂的,可是一段时间处下来,他们简直受益无限。
安树凰不仅在专业领域给了他们很多指导,还有意识的创造学习机会,让他们累积实践经验,而且,有别于其他导师喜欢让学生沦为帮佣,安叔凰从来不占用他们工作以外的时间。
这位安教授是个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的人。工作时间一丝不苟,必须随叫随到,生活中却是个充满活力和能量的运动健将。
自从跟了安树凰,喜欢运动的叶同是如鱼得水,黄文彬和庞洁自然也不甘落后,跟导师培养共同语言是关乎未来的大事,既然导师没让他们干私活,那他们就把干私活的时间用在投其所好上。
就这么一段时间,黄文彬已经从原来跑个一千米都喘到断气的文弱书生,到现在成了个能连续跑上几公里不带喘的精干伙。
庞洁的收益也不,易胖体质一直是她的心头恨,现在有了运动动力,每打卡健身,居然瘦了好几公斤,包子脸现了轮廓,精气神都出来了。
午饭时间很快到了,温颖踏着点出现在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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