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秀那样干净的人,看到这样被她糟蹋的地面估计会气的当场晕倒吧,若是……在被气出个好歹出来……叶卿挽没把握她还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他。
等了几秒,没有人回应,叶卿挽咬咬牙,直接将脏的鞋子脱下,打着袜底继续走。地板上的凉意钻进脚心,叶卿挽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伸头往床上和软榻看了一眼:“容世子……”
没人……
往四周看,还是没人。
“容世子。”再没有人,叶卿挽觉得自己就急了,要么自己直接去找容亲王,可她身上的味道估计不怎么好解释,尤其是容宗那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同样没有把握去应对,要么自己提着刀在杀回去。
杀回去……一人带着刹几十个人,除非她是大罗金仙,或者那些人是草包豆腐。
越想越觉得火急火燎,转身走向隔间,刚抬头就对上清华……冷凉的身影。
“容……”世子,后面两个字如鲠在喉。
叶卿挽发怔,容楚秀坐在书案前,面前白色的宣纸上,隐约还有水墨画勾勒的线条,大约是一副山水画,看起来像是要完工了,画中的每细节处处都透着执笔之人功夫老成,手下的腕力运用的恰到好处,同样的笔触,姿态万千变化,可如今他手边却是断成两截的狼毫,修长如玉的指节飞溅上几滴墨色,分外惹眼,像是尊贵的羊脂玉不心侧沾染了脏污。
叶卿挽抬头,看着眉眼都被菱纱遮挡的男人,忽然觉得头晕。
容世子也不瞎,从认识到现在,觉得他也没有眼疾,偏偏戴着菱纱,让人观察不出他的情绪。
然而此刻,叶卿挽忽然没有和他四目相对的勇气,或许实在是觉得理亏。况且她觉得对方隔着菱纱的眼神快把她盯出个窟窿,可见心情有都不悦。
可若是容君煜和叶轻旋今日死那里了,来日她可能就真的被人捅成窟窿。
额间沁出冷汗,伤口还在灼痛着,硬着头皮道:“容世子,臣女有十万火急的事相告,沁心亭东南方向太子殿下遇刺,特求容亲王或者世子派人支援。”
空气陡然冷了下来。
容楚秀起身,步步逼近她。
带着一丝少有的怒气。
叶卿挽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世子生气了,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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