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焚琴噤声
门外有沉重的脚步声传过来。一声一声像是扣在饶心上。
焚琴有些紧张,王爷不常来此。
单看世子,安静而的坐在那里,宛如遗世的画卷,整个人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别的动作。
门被推开,连带着冷风一同灌进来,吹乱书案上的宣纸。
有一页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容宗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遒劲的字体,古井无波的眼中划过一道极浅的动容。
“你身体如何了。”像是不太经常交流,突兀的开口。
容楚秀淡色的唇线抿在一起,风卷起他的发带,青丝和白色的发带纠缠在一起更显凉薄。
回答容宗的只有窗外雨声。
空气安静的看起来自然而然,却又诡异而尴尬。
房间中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
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犹如隔着万水千山。
焚琴不忍:“回王爷,世子身体还是有好转的。”
容宗颜卫扫过焚琴:“本王没问你!”
眼神沉冷隐含薄怒。
这样的眼神,焚琴羞愧的低下头。
他知道王爷为何生气。
世子落水时,是他护主不力,也是京城唯一一个主子遇险,而他身为一个侍卫,却活的安然无恙的侍卫,即便他知道是世子救的他。
可那也是他自己的错,若是他能察觉……
容楚秀放下书,微微抬头看向容宗,周身清寒如雪:“焚琴常半我多年,本君这般身体……不该要真心相待本君之人陨命。”
容宗瞳孔微缩,眉头拧起来。
飞斜入鬓的长眉如同染上一层白霜。
“你这是在责怪本王?”
容楚秀拿回书,低头看着手中的诗文,修长的指间握住笔杆,时不时的在上面做上批注,安静如斯。
白色的衣袖上烫金的刺绣纹路随着动作折射出流云一般的光。
无形的动作宛如一种深刻的讽刺。
又是这样,对话没连五句都没有,便要不欢而散。
容宗背身离去,脸上像是沁了冰雪:“这几日,北苑周围你不要出现,莫要将晦气传染别人。”
焚琴张张嘴想什么,却又觉得语言苍白无力,他浑身一震,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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