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挽知道不能再拖,她如今在京城内,这么躲着根本无用,柳氏以为她死了,自然觉得高枕无忧。
如今大大方方的回到府中,她或许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从京城来这几日,通过银环观察,柳氏身边的镜姑最近经常出入首饰、胭脂水粉的铺面。
近日里挑选女儿家用的东西极为珍贵,近日甚至去锦绣阁去求什么布料,不过去了几回也未曾排上号。
叶卿挽刚到府门口,脚边的白就有些雀跃,她还没有准备敲门,门内就自动打开了,是正要出门采办的镜姑。
“我回来了,镜姑你这是要出门办事吗?”这自然而然的语气像是从未离开过相府,不过是出门玩闹的姑娘家平日的寒暄。
镜姑瞪大眼睛,将刚出去的半个身体收回门内,身体向门内往后靠,将大门门关上,之只露出一条缝隙出来与蒙着面纱的女子对视:“你!”
她不是死了吗?
而后觉得不对,嘴角努力扯了一扯:“姑娘回来了?”
“是啊,一路上出了些事情,是以耽误了些日子,不过这些不重要,平安回来就好,只是镜姑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好。”叶卿挽上前一步,好奇的歪着头看着面前女人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
叶卿挽知道,镜姑这个女人需要调整状态,她今日突兀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任她怎么反应,脸色依旧不自然。
半响,镜姑干涩的开口:“还容我通禀相爷和姨娘。”
“不必了,镜姑你不是出门采办么,耽误时间可就不好了,爹爹那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叶卿挽完就要推门而入。
镜姑死死的抵着门。
“怎么了?镜姑?”叶卿挽垂眸,遮住眼底的玩味。
“啊?”
“我不能进去么?还是镜姑怀疑我的身份?”
镜姑大惊,立刻摆手道:“老奴不敢……是老奴……老奴有些喜不自胜了,采办之事哪有姐重要……老奴还是回去通禀相爷去和姨娘……”完几乎飞奔而去。
叶卿挽推开大门,看着府中其它的下人,那些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犹疑什么。
有韧声道:“真的是姐,不是出事了吗?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另一个给了他一拳道:“你傻啊,谁敢明目张胆的来相府找爹的。”
“若是冒充的,那胆子也太大了,不准相爷生气那可是要杀头的。”
叶卿挽抱起两只宠物直接向后院的地方走去,步伐从容,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声线温婉雅致:“你们愣着做什么,不去通知父亲么?”
一众人立刻做鸟散状四处逃窜,倒是显的她像是吃饶妖怪。
有人撞着胆子似的喊了一声:“相、相爷!姐、回来啦。”
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喊,没有欢喜,只有古怪的不自然。
倒是有位识相立刻凑上来,为叶卿挽带路。
“姑娘,姑娘可是要去住的院子歇息,不若让老奴为姑娘带路?”
叶卿挽看着迎上来点头哈腰的婆子,她看起来聪明机警,又与镜姑不同,虽然事故,却持重。
“你是哪个院子的。”
“回姑娘,老奴是前院的,负责相爷的日常起居,姑娘唤老奴一声常姑便好的。”
“常姑。”她对相府按道理来不甚了解,有时都是一两年也无法回来,久而久之父亲自己去云雀山陪她,如今她对相府地形是有些陌生了。
看着绿丛旁交错的鹅卵石径,被人工打磨的曾亮,似乎还刷了一层蜡,本来五彩斑斓的颜色忽然晃的人眼晕,一看便是时常有人打扫,甚至还精雕细琢了一番:“这是去念玥阁的路吗?”
常姑见面前的少女从进门开始,那双眼睛就如水雾般透亮,即便是一身素色襦裙却不见贫寒姿态,身姿款款,哪里相是山野之中长大的孩子。
初次见面,人总是要端着的,她不动声色的查看叶卿挽的态度,开口道:“念玥阁如今是二姑娘住着呢,不知道是姑娘是选择叫她搬出去,还是姑娘随着老奴另寻别院?,若是姑娘心有不喜,也是人之常情,再怎么也是嫡女的屋子,正主儿回来了,她也该闪一边去儿,不若老奴现在就去通知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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