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一噎,又大叫道:“皇上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紫怡眉眼弯弯:这次终于不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战御道:“把舌头撸直在说话。”转身离开了窗前,背着光,到桌前,拿毛巾放在水盆浸湿,热水暖暖的包围着他的十指,
他顿时感觉浑身舒畅,心情大好,拿着毛巾粗鲁地擦着脸,间隙间见两尺之外站着个女人,他顿了顿对着德福道:“她叫什么?”
紫怡杏眼微睁,似喜似悲。
德福瞅一眼脸色煞白的紫怡,尽责尽职地道:“紫怡,伺候皇上已有三年零九十九天。”
战御顿了顿淡淡地哦了一声,就不在说话,把毛巾拧干,看着德福接过,转身就要出去,他突然貌似饶有兴趣地道:“芳龄?”
德福答道:“梅之年。”心想铁树开花?
紫怡答道:“花信年华。”心想铤而走险!
两个声音,两个回答。
两人皆是一愣。
战御俊脸微沉,冷冷的看着德福紫怡一眼,身上大踏步地到龙椅那坐下,不发一言,周身气压冷如冰,他抬眸见德福坦然处之,心中已然知谁在撒谎。
战御和德福冷冷的看着紫怡。
紫怡当即瑟瑟发抖地扑通跪地,用藏在袖中的银针,扎着自己的手臂,眼泪历时夺眶而出。她梨花带雨说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偶感风寒……多日未愈,又添新伤……偶然间听闻民间有一土方子……梅花温烈酒,啜饮两杯,即可痊愈……奴婢昨夜照做了……果然今日就好了五六分……”
德福见皇上已有不耐烦之色,连忙出口打断道:“皇上,她吃醉了酒,脑子糊涂了,胡言乱语,望皇上恕罪。”
紫怡恼极德福,但见他言语间是在帮自己,顿时气消了大半,毕竟二人相识多年,虽然从未相交,他的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如是能他相助,那她偷偷收买常嬷嬷滞留宫中的事……
却又不禁想到她喜欢了他十五年了,他却永远记不住她,即使她每天都在他身旁瞎晃悠,也没能让他记住她的模样,她埋怨:医书上不是说早晨的记忆力最好吗?
战御冷冷道:“起来!既然已是梅之年,怎还留在宫中……”他顿了顿才接着道:“今日朕就放你出宫去,你可有异议……铁树未开花——更无结果”
紫怡微讶,她既然听懂了他没头没脑的话,杏眼大睁:他?他他记得她?没结果?她突然释然了。
用袖子把眼里抹干但看一眼战御,眼泪又如泉涌一般滚滚而下,她哽咽着道:“谢皇上开恩,奴婢没有异议。”她狼狈地起身朝门口走去。
德福视线乱转,摇摇头无声地叹息。
在门外偷听墙角的四名宫女,一见紫怡出来,皆是满脸鄙夷,心中不屑道: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踩在她们头上耀武扬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心比天高,这不摔得粉碎了吧哼!
一个穿着比其他宫女靓丽的粉装宫女,柳娇花媚,媚眼如丝,仅听她柔柔弱弱地道:“这人啊~没有自知之明~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最看不惯紫怡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大家都是奴婢,谁又比谁高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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