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交织之处,又一朵白色的曼陀罗缓缓盛开,散发出的耀眼的光芒,将这些酒螨笼罩其中,使其在醉梦中消散。
但这些都是陪了墨莲妖姬上万年的伙伴,虽是不能言语之物,却也好歹仅有能陪伴她的活物,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就此死去,又让她如何心甘?
怒气喷涌,那本就蕴藏了千万年的修为彻底的爆发出来,前仇旧恨,化为利刃,振臂一挥,一股磅礴的大力从地底汹涌的而出,带着毁灭地之势,直奔白隙爻与洛秋玄而去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留你又有何用?不若就一起死吧!”
美丽的面孔被狰狞代替,如魔一般的黑化,彻底没了莲花的圣洁与高雅,眉眼上的黑透着些许紫与青,映照在墨莲池中,更加渗人。
白隙爻看她这番的变化,心中有些凄然,又想起她如诉如泣的话语,胸口堵着一口气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在那股毁灭地之气汹涌而至时,洛秋玄忽然将她拉到了身后,手持长虹剑与之抗衡。
白隙爻看着他坚挺的脊背,本不宽阔的臂膀,似乎能为她顶起一片。
白隙爻恍惚,在那股毁灭之力袭来之时,伸手拉住了洛秋玄的手,带着他一起入了梦境。
只是那股力量太过强大,纵使他们入了梦境,亦是受其影响,让整个梦境都晃了晃,大有不稳的趋势。
墨姬看着突然消失的两人,愤怒的一声咆哮,以为他们是隐了身,对着那虚空猛地一顿攻击,池底的阴丝寸断,满池的曼珠沙华凋零,唯有那一株雪白的曼陀罗华,在这单一的色彩中开的耀眼无比,犹如的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墨姬在胡乱的发泄一通之后,看着那朵白色曼陀罗华突然就想定住了一般,暗色如魔影般的肤色散去,又露出那张清丽的容颜,高洁的不染尘埃。
那如杏似莲的目子里逐渐盛开了一株青色的莲花,莲花散去映在瞳孔内只有那白色蜷曲的花瓣,她伸手去碰,又似是怕被玷污一般,迅速将手撤回,片刻后又再次伸出手,几次之后,终于还是没能受住这株曼陀罗华的诱惑,将其握在手中,嘴角扬起一抹惨然的笑。
“你的花开糜途,待宏愿达成之日,可用此花铺就长虹,入界神族,如今花开如雪,而你又在哪里?”
半响之后又是幽幽一叹,带着前所未有的低迷,哪里还有本分之前的凶悍与疯狂
“她是你选的人?还是阎罗那子选的?更或者是你所看重的?”她低低细语,带着呢喃的缱绻,又有几分的埋怨,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低落“那是千万年才凝聚而成的魂,是否就是你口中预言的那人?曾经你对着尚未成型的她温柔低语,如今你又将所有的传承都留给了她,让我如何不怨?”
她的面容之上带了几分的恨意,却更多的是迷离,看着那株曼陀罗华犹如在看曾经的恋人一般“你知晓我的脾气不好,一发怒就什么也顾不得,偏偏还让她来到了我的面前,将从我这里抽去的阴丝给了她,还有那万鬼之母的神力,你明知晓那也是我求的”
她面有不甘,微微仰头带着几分的幽怨“你是冥界之主,我做万鬼之母不是刚好吗?为何你给她却不给我呢?不是只有得了万鬼之母的认可,才能掌管生死轮回吗?不能掌管轮回转生,我又要如何去寻你?”
“摩罗啊摩罗,你终究对我太残忍!”
手指微微用力,在她手中盛开的白色花朵,瞬间暗淡了颜色,让这片灰色的地又恢复了往常的颜色,但终究还是因着洛秋玄与白隙爻的突然消失,让她意难平,胸腔里涌动着一股戾气,不发不快。
但又因着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而被她生生的压在心中,默默望半响,藕丝散去,余下那些断裂的阴丝与那些陨落的酒螨的尸体,一起潜入淤泥之中,成为这莲池的一部分。
而那剩余不多的酒螨又再次回到崖壁之上,躲在青苔之下。
梦境之中,因着此处的限制,白隙爻并不所能随心所欲的带着梦境一起离开。从外界看他们已经消失离开,但实际上他们依旧停留在这莲花池忠,只不过是下坠在了墨莲妖姬脚下的莲叶之下。
白隙爻听着墨莲妖姬的喃喃自语,是满头雾水,侧首看向洛秋玄,却见对方在沉思,那只受赡脚下已经晕染出了一片的血迹。
白隙爻看了眼他脚下殷红的血,又看了看手臂那稀薄的几乎要看不出血色的血,心虚繁杂,半响之后,终是开口“我……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她就地升起一块干净的石头,让洛秋玄坐下,有取了些许的清水,见洛秋玄站着没有动,有些踌躇,抬头去看,迎上依旧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邃的犹如星空大海。
白隙爻抿了抿唇“你……”
她刚了一个字,洛秋玄就已如她所愿的坐了下来,伸出那条受赡腿,任由她将他的裤管卷起,清洗伤药。
洛秋玄的眸光沉沉的看着她,看着她明显不自在侧脸,缓缓开口“你后悔吗?”
白隙爻一怔,也不知有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低着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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