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还是她吗?难道洛秋玄看到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若是这般,那洛秋玄对她可算是真够容忍的!
转念一想又不对,在之前她处理身上的污渍和血迹时,她虽未留意,但也绝不是这般模样,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白隙爻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她昏迷的前的一幕,是那只婴灵和那个叫阿简的人做的?还是在她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白隙爻完全没有头绪,但她的呆愣僵硬与转变却是让那魔猿与那只东西更加着急了,只因不知从何入手,急吼了几嗓子,而这明显焦急的叫声也终于让前面的洛秋玄回了头,那不耐又隐含怒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么字未落,他的瞳孔却是猛地骤缩,瞬间便到了白隙爻的身边,伸出的手想要去触摸白隙爻的身体,又猛然收回,怒视着魔猿与那只东西“你们都做了什么?”
肃杀之气席卷而至,让魔猿与东西不得不快速后退,懵然而又忌惮的看着洛秋玄,齐齐的要了下头。
魔猿缩着脖子,想要往后退,而东西则是收起了所有的骄傲与骨气,鼓动着一双圆眼睛,萌兮兮的看着洛秋玄,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洛秋玄冷哼一声,若不是不能一时将这两个畜生斩杀,他定然不会让它们呼吸到下一息的空气!
洛秋玄满是戾气转身查看白隙爻的情况,浑身的气息能将人冻僵,让魔猿与那东西不自觉的又退远了些,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偷看着白隙爻与洛秋玄。
此时感觉自己不被注意、已经徒安全地界的东西,又换上了那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琥珀色的眼眸里褪去了懵懂,换上了精明的光,尾巴一翘,分散开来,犹如一个古体的“川”字,弯曲微卷犹如一个“山”字,看的魔猿一脸的莫名其妙。
但东西压根就没将它放在眼中么更是看都未曾看它一眼,眼中从始至终只有洛秋玄一人。
洛秋玄从未有此刻这般后悔过,后悔画了那幅画,让他人窥探道了白隙爻存在,为她惹来这样的祸端。亦是他之前太过自信,以为毁了坟墓内的画中人,就安然无恙。
他抿紧了唇,手微微颤动,看着眼前的白隙爻突然变成一幅仿佛一摸就要碎的画,再次产生了无力感,那冷硬的声音里更是带着轻颤“白隙爻,你可还能听到我话?”
从他的角度看,那尚未晕染完的眸子还带着一丝浑浊的亮光。
白隙爻悲切的看着他,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情况下,压根无法回答他。
她努力的想要眨一眨眼睛,只觉的眼眶的四周都犹如被撕裂一般,疼的她连动都不敢动,唯有眉心处又传来熟悉的火辣辣的痛,让她无端升起一丝希望。
洛秋玄不知道的白隙爻的状态,更加的不敢动,但那满身的戾气却是挡都挡不住。他四下看了一圈,此处是一处平原,绿草鲜花,风和日煦,一派的生机怏然的景象。
越过身侧的溪便是一处密林,林是最常见的槐树林,林业茂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亮,将此处照的明灭不定。
传槐木通鬼,乃因鬼物靠木,才有了槐之一字,亦有流传,槐可通阴阳,乃是连接阴阳两界的东西。
人见槐一拜,鬼敬人一尺,双双安好,各走各路,冲撞勿怪。
白隙爻身边的这条从槐树林中流出的消溪亦有的讲究,人临水不照,照则看阴物,便默认了栖息在水中之物共同使用这具身体,从此成为人鬼共融的器具。
器具……洛秋玄不期然的又想到了白隙爻在冷轩院时所中的御魂之术,那人亦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的魂器,还因此在暴露时自爆了自己的器魂,只可惜他到现在都未查出当初的那冉底是谁。
不知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洛秋玄阴鸷的盯着那浅薄到一眼便能望到底的溪,临溪照影,他倒要看看这水中到底是何物竟敢上白隙爻的身!
紧盯着水面的洛秋玄同样没有发现白隙爻眉眼异动,那刚隐藏进她眉心的瞒石又再次冒出,似是被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让它不自觉的转动起来,甚至带着烦躁的戾气,硬生生的冲破了那压在它身上的东西。
而它这般作为从外面看也只是在白隙爻脆如纸的身体上撕裂了一个口子,将她的眉眼错开,露出一个黝黑的洞,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白隙爻眼前黑暗,大脑却因着瞒石乱动带来的痛苦,而保持着清醒,她奋力的挣扎,想做挣脱这身体上的束缚。
内里的她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甚至自从修炼一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累到了极致,气喘如牛,却依旧微丝不动,而从表象看来,不过是清风吹过,微微吹动了这幅画,使她左右摆动了一下,便再无声息。
与此同时,洛秋玄守了半响,终于从那条浅薄的溪流中伸出了一直漆黑如墨的手臂,一把抓住洛秋玄的脚腕,却又在下一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那漆黑的手臂瞬间变成一截白骨粉碎在溪流中,让那平静无波的水,荡起了一丝涟漪。
压根就没用洛秋玄动手一切又归于平静,风柔,水柔,日光亦是柔软。
但那槐树林中却不似这里这般平静,那风吹过哗哗的树叶响声,从低到高,一点点的响起,仿若林中有一只大手在那些树叶之中用力的摆动摇晃一般,不但是在示威更像是在引诱。
洛秋玄不为所动,依旧站在溪流旁的白隙爻的一侧,临水而照,没有丝毫的动摇,目光如炬,更是死死的盯着溪水之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