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缠绕在白隙爻手腕处的那条骨蛇与转生蛇也异常的没有出来,老实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在没有助力又没有趁手的武器下,白隙爻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她修为过硬,但即使她被逼到极致,依旧坚守着洛秋玄下去的洞口,不让任何一支兽魂靠近,亦不肯退让半分,哪怕受伤亦不允许。
就在她支持不住想要将这些兽魂都拘禁梦境之时,洛秋玄猛然从祭台中窜出,同样狼狈的他,却让白隙爻看到了曙光,看到了那狼狈之后的坚硬挺拔,犹如神一般。
白隙爻心下一松,放开了打,硬让她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反击。
只是,这些兽魂在洛秋玄冲出的那一刻,皆是暴躁异常,那红红的眼眸中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盯着洛秋玄愤怒的咆哮,凶猛的要提升好几个层次,让身处战圈中的白隙爻颇有压力。
但祭台未毁,白隙爻不知晓这在洛秋玄口中的血魔池算不算被毁,依旧不敢懈怠,将这些凶兽死死的压制在祭台之上,不让它们都打扰洛秋玄。
洛秋玄看着那处在兽魂中的白色身影,眸光幽深闪烁,薄唇微抿,将拎再在手中的那个罩子打开,抓起那犹如奶猫的生物,在它的脖颈处猛地一划,带着馥郁花香的血洒落,滴在那祭坛之上,在上面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坑洞,让整个祭坛都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而那一直“装死”的瞒石,也在这血洒落的一瞬,从祭台上一跃而起,那本只有拳头大的身体,瞬间变成山般大,拦截这些洒落的血,犹如久旱的大地吸取甘霖一般,无赌就让人看出了贪婪的意味。
不过它也只吸收了那么一点,就反转身体,狠狠的砸向祭台,将那两条龙与蛇瞬间碾压成碎片,随着这两条的蛇与龙破碎,连带着那些雕像一起碎裂,眨眼间,那些狰狞的让人看不清模样的雕塑的全部化为碎末。
而这些雕像的碎裂,让那些兽魂彻底的傻了眼,愤怒的咆哮声犹如无家可归的孩子般,瞬间让戾气袭遍了全身,盯着白隙爻与洛秋玄的眸子充满了仇恨的光芒。
就连那一心对付魔猿的兽魂也将后者弃之不顾,直接扑向了洛秋玄,洛秋玄松开手里的“奶猫”,任由其在空中翻滚跌落,那洒下的血犹如最强大的利刃一般,但凡接触者皆被重伤,而那些兽魂更是直接化为虚无。
但从始至终,哪怕是在洛秋玄将那“奶猫”从罩子里拎出再在它的脖颈处划下一剑,那只萌宠的般生物都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只有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从迷蒙中猛然睁开,懵懂的看着洛秋玄,带着疑惑与……委屈。
洛秋玄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在余光看到那瞒石为白隙爻当下那散落的血,又钻入她的眉心时,眉头紧蹙,瞬间移到白隙爻的身边,将围攻她的兽魂一剑劈开,伸手抚上她的眉心,却只摸到光滑白嫩的肌肤,那瞒石又已稳稳妥妥的在她的眉心处安家。
洛秋玄眼中的懊恼一闪而过,认真的看着白隙爻的反应,却见后者只是微微一怔,似在疑惑那瞒石的去向,又在好奇他的动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洛秋玄凝眉,漆黑的眸子盯着白隙爻的眉心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还不待他有其他的动作,白隙爻已猛地拉过他的身体,迎上了那从背后攻击他的兽魂,左手火焰喷涌而出,右手化出一柄如镜面般的利刃,直直的坎向那只兽魂,将那具兽魂的身体都斩的几近透明。
洛秋玄没再去纠结她眉心的瞒石,与她并肩而站,瞬间便将她那边的压力给收拢了过来,与此同时,那被洛秋玄抛下的生物,以直直的砸在祭台之上,血洒出了大片。
紧接着祭台便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那愤怒不甘的兽吼声,彻底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洋洋洒洒的灰尘,在眼前漂浮,以及那带着馥郁花香血腥之气,在空中荡漾。
魔猿呆愣的看着那消失不见的兽魂和祭台,半没有反应。
白隙爻被洛秋玄抱离祭台,落在干净沼泽之畔又将她松开。白隙爻脚下一软,脱力的跌做在地面,胸中翻滚咳出了两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白衣。
洛秋玄眉目微垂,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缓缓才蹲下身子,用按粗粝的手指一点一点擦去她嘴角的血渍,眸色微暗。
白隙爻怔怔的看着他,一时无语。
时间仿佛就那般静止了一般,只有他一下又一下温柔而又不厌其烦的擦拭的动作,让白隙爻的心莫名的鼓动了起来,那张惨白的脸,隐隐泛起了红光,却又因着血色过少,看出不红脸的效果,但那内里娇俏的羞涩却展露无遗。
白隙爻抿着唇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那般直直的看着他,似是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洛秋玄将手收回,凌乱的发丝被风吹起,遮掩了他眸里的情绪“若是无事,就起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罢转身,只是那藏在衣袖中的紧握的手显露出了他的情绪,而从白隙爻的角度恰好能看清。
只是白隙爻看到的不是他的窘迫,而是他手臂上的伤,晃晃悠悠的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关切的道“你受伤了?”
抬眸再看,亦是看到了洛秋玄脖颈上与额角处的伤,还有衣衫的破裂和发丝的凌乱,狼狈的与他周身的气势很是相悖,却又没将他的周身的气韵拉低。
白隙爻的心疼与关切显露的无疑,让本想离开的洛秋玄有些许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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