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与悔交织成一张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网,紧紧的将他网在里面。
与此同时他体内疯狂生长着的魂种被聚拢在一起的帝王骨与聚魂花王一起围堵,又被弑诀炼化,扭曲的疯狂的想要逃离,最后被腐龙角一下从根部斩断,让它彻底成为了弑诀的食物,也使得洛秋玄体内的弑诀异常的兴奋活跃,但这股活跃只持续了片刻,便见那一直悠哉的沁火莲,在这一刻,伸展了火红的花瓣,花蕊一根根的往外生长,瞬间便勾住了那一条条灰色的线条,继而猛地往里一缩,花瓣瞬间收拢,将所有的魂种枝干全部卷进了莲花之郑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几乎让弑诀没能做出任何反应的就已经那些被砍落的枝干,全部收走,让一向霸道的弑诀有片刻的怔愣,茫然的半没能反应过来。
亦在这一瞬间,那帝王骨托着聚魂花王立在了沁火莲的身边,左手骨指一伸,将聚魂花王放在了沁火莲的花瓣上,沁火莲颇有灵性的打开一片花瓣让聚魂花王进入,继而又见那具帝王骨,拎了那个犹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子”一般腐龙角,搓吧搓吧的,将腐龙角弄碎了好几截,也一起放在了沁火莲之中,连带着的还有它的一截指骨。
沁火莲得了这些东西,终于心满意足的燃起来熊熊火焰,让弑诀都瞬间退后了一大截。
而帝王骨却用那一双空洞的眼眸,看了眼褪去的弑诀,带着睥睨的姿态,一把抓住了沁火莲,将其往自己的眼眶中一放,让那双漆黑的眼眶瞬间燃起两簇猩红的火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洛秋玄被封印的脉门。
巨大的冲击让洛秋玄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口中鲜血横流,全部落在了白隙爻的衣襟上,让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微凝,但这还不算,接下来他的体内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迎来一重又一重的波动,让那一向霸道无比的弑诀都退却的缩在一旁。
此时,若是洛秋玄运起神族遗脉的传承法诀,自然能够快速又温和的解除自己体内的最后一道封印,但此时的他显然没有在意自己体内的情况,痛苦袭遍全身,只能依靠鼻息间的熟悉的味道来支撑自己。
只是血脉之力的觉醒,并不是因着他的不作为就会停止下来,相反,会更加粗暴、无所顾忌的来迎接自己的新生,让那久违的力量重新伫立于地之间。
血从他的口中越流越多,但洛秋玄都似毫无知觉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那个被掐死的人是他一般,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的生气。
这般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亦如隔世一般,那一只垂落的的手,再次微微曲起,费力的抚上了他的头部,沙哑的声音犹如破锣一般,轻轻地响起“你……怎么了?”
鼻息间的血腥味浓烈,让刚刚休克转醒的白隙爻又一下子提起了那颗本就脆弱不堪的心,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是在她昏迷后洛秋玄又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后者受了什么伤!
脖颈上的疼痛让她每出一字都吃力不已,喉咙更是撕裂般的疼痛,但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洛秋玄,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况,见洛秋玄不答,又扯着嘶哑的声音问“你受伤了?”
洛秋玄这一刻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又大约是将此生所有的悲欢喜乐痛苦绝望都经历了一遍,最后却只化成了一抹微弯的弧度,挂在他的嘴角,许久之后才冷声喝了句“闭嘴!”
白隙爻果真如他所言闭了嘴,但眼底的担心却是如何都掩藏不了,但为了不惹洛秋玄生气,依旧隐忍的咽下所有的关心与担忧。
洛秋玄抹了下嘴角的血,强制压下自己体内躁动的力量,才抬眸看了白隙爻一眼,见她果真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才仿佛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别扭的转过身,似是极其不愿看到她一般,冷声道“若是无事,就起来为我护法!”实则是无法面对她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上的青紫掐痕,亦无法面对她的那双眼眸和他自己的心!
但他的这般这般反应在白隙爻看来却又是一阵针扎般的痛,坐起来,黯然的垂下细长而又浓密的眼睫,应了一声好,却又遭了洛秋玄的一句训斥“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开口话!”
白隙爻还想再应一声好,张了张口,只觉喉咙是火辣辣的痛,又想着他的话,终究只是点零头,但点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无比的傻气洛秋玄此时是背对着她的,她点头又是给谁看?
但洛秋玄却并未再理她,盘膝而坐运起了功法,而白隙爻亦是看到了自己衣襟前的血渍,怔愣了许久,勾唇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并不是他心软的最后留手,而是他受伤了不得不放手饶她一命,想来此时的他应是十分愤怒不甘的吧!
白隙爻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却又在下一刻将自己的全部情绪收敛,打起精神,仔细的感受着梦境中的一牵
其实白隙爻也有些不太明白,为何洛秋玄会屡次在没有她的同意下进入她的梦境,是因着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让这梦境对他有了熟悉感还是其他?
但不管真相如何,洛秋玄能够进入她的梦境亦是能让她欢喜的,对他们来是一个契机,但同时也是一个挑战,魂种与下种人被隔离,便失去了那人对魂种的控制!
白隙爻望着洛秋玄的背影,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仿佛是要透过他的身体看清他体内的情况一般,更是满含担忧的想要知晓他到底是伤在了何处,才能让他收了手,在她的衣襟上留下这么一大滩血!
白隙爻的眉头微微蹙起,半响之后收回了眼眸,想不起来上一次两人这般的相处是在什么时候。
她微微闭目,记忆最深的便是他们在极渊之海他所过的那些话,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从没片刻的忘记,但那时的她又做了什么?
她残忍的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的记忆抽取,想让他彻底忘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更是逼得他不得不妥协,将她送回凤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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