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和父母回到家,一家人突然间闲了下来。杏花家的人口单薄,主要亲戚是娘那边的舅舅、姨家,一天时间就已经都拜访完成。
杏花娘和杏花爹利用闲下来的几天中午补了好几觉,总算是能把身体放松下来,把年前的忙活劲儿、疲倦的身子歇了又歇。
杏花也闲了下来。
英子抽空跑过来几次,每次都问贺思宇来了没,要是不熟识的人肯定会以为她比杏花还想见到贺思宇。
贺思宇从放寒假就没有消息,现在年已经过了,还是没有消息。杏花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忙成了什么样。
现在政府大院都关门了,机关干部也要过年。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晓得,他的父母都回家了,他更不会来了。
每次路过静悄悄地跨院儿,杏花都忍不住慢下脚步,看着院门上的大锁头,心里一阵失落。
如果不是杏花娘交代,过年这几天一定不能哭,否则一年的眼泪都流不尽,杏花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想流泪了。
原来惦记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原来相思竟如此之苦。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杏花一个人跑到干枯的大河边,对着青山述说,她和贺思宇也同饮这一河之水,只是长平镇的水干涸着,而贺思宇的家乡银滩村却水源丰沛,纵是在这寒冬腊月也长流不息。
河水流经下滩处,因地势低平,水流缓慢,经年累月,河水将两岸冲击成平滩的地势,村子依河而建,故取一好听名字“银滩”。
有水的地方就有各种鱼、水上漂着好多鸭子和大白鹅,一到傍晚,嘎嘎叫着摇摇摆摆往家走。
杏花没有去过,所有描述皆来自贺思宇之口,于她,那种美丽的地方只凭自己的想象。
杏花过了桥,沿着路往上行,走至两人第一次拥抱的山口,俯瞰下面的村庄,胸口处怀里余温仿佛仍在,人却盼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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