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草民三人从未做过这事,李文宏一派胡言,草民有理由相信,这场火就是他放的。”
门口的众人一时间被苏宴这句话给镇住了,竟然真的看了看李文宏,思量了一番这事的真假。
苏宴谁也没看,就看着离她不远的李文宏,在她说出这话时,李文宏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镇定,之后还装模作样地踉跄了两步,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苏宴:“你这贼人,竟敢含血喷人!”
一双早就哭得红肿的双眼再次因不堪受辱而流了几滴眼泪,在谴责完苏宴之后,李文宏看了眼门口那些对他露出怀疑态度的人,又仰天长啸:“爹啊!娘啊!大哥!三弟!我就应该陪着你们一起离开,这样才不会被人这样羞辱啊!”
“肃静!”
琛思真君不耐烦地闭了闭眼,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再说这些无用之言了。”
李文宏眼中划过一丝恼怒,但还是在瞬间憋住了自己的表演,一双比兔子眼还红的眼睛含着愤恨就那么盯着苏宴,就好像她真的害了他全家一般。
苏宴仔细想了想李文宏话里的漏洞,停顿了一会儿梳理了一番思路之后,才说道:“既然李公子说我含血喷人,那我根据李公子所言,问李公子几个问题,等回答了这几个问题,我们再看看到底是谁在含血喷人?”
“哼,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狡辩。”李文宏这时候又不将苏宴放在眼里了,斜睨着她说道。
苏宴没在意李文宏的态度,斟酌着用词说道:“嗯,我这第一问就想问问李公子看到自家起了大火,为何第一时间不去想办法救火,却来偷听我三人讲话?”
李文宏对于苏宴这些问题似乎完全不意外,脸上的悲伤之色更甚:“当时火势已大,我根本进不去家门,也知道家人早已没了生路,只看到你三人站在我家门口,我自然要听听你们说的什么。”
他说的很有道理,苏宴点头,继续问:“嗯,这倒是合理,只是我这第二问,就是想问问贵府在何地?那是何等偏远的地方,明明火势已大,门口却只站着我们三个你口中的贼人,我们三人放了火还拿了东西不走,是我们活得不耐烦了,在等着李公子过来抓我们吗?”
被苏宴与李文宏的对话吸引住心神的众人这才意识到不对。
李家确实是占了城郊的房子,周围也没几户人家,但怎么可能火势已大,却无一人过来,而且三个贼人已经成事,却站在别人家门前不走,还要说些闲话,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渐渐地,人群看向李文宏的视线变得探究。
面对这样的视线,李文宏眼眶的红色更为深重,仿佛下一刻就要以死明志。
“那时候已经是深夜,周围几户人家早就睡了,他们离得远,自然也感受不到那场大火,如果没有意外,就是那场大火烧到他们身上,才有可能醒来。而且你们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在你们的想象中,李家人都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了,你们又怎么忌讳我?”
李文宏的回答几乎没有漏洞,刚刚还带着探究的视线立刻就被收了回去,转而怒视苏宴,这个引导他们对李文宏产生疑问的人。
苏宴没有放弃,继续问:“好,那李公子你当时听到了我们三人的话,又是怎么放过我三人,让我们成功逃跑的?”
这话说完,李文宏恶狠狠地看了眼苏宴,末了,又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还停顿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动作,最后满脸自责地说:“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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