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他们人呢?”
陶亦桑跟宋汾烟聊得起兴,根本未曾关注洞外,等被宋汾烟哄高兴了出来,才发现洞外只剩下了苏宴。
“他们是今学习的制符术太深奥了,要回去好好揣摩一番,才不辜负您的谆谆教诲。”
苏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谎也得不那么认真,一点儿都没了那日跟舒曲凌博弈时的谨慎,谎言编的漏洞太大,陶亦桑都觉得不对劲了。
“可我也没教他们什么呀?”
“师傅,”苏宴皱紧眉头,“您是不是忘了,您是元婴修士,您教的那些,或许在您看来十分简单,可他们的修为只是炼气,暂时还理解不了。”
陶亦桑这次并不买账,直接反驳苏宴:“可我跟他们的那些,都是我师傅在我炼气时跟我讲过的,我当时就觉得十分简单,才会跟她们讲的。”
居然还有这样一茬?
还想着随意两句哄骗过去的苏宴端正了神色,没再敷衍了事,表情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夸她:“师傅,您当时觉得这些东西非常简单,那是因为您在这一道上,本就赋异禀,那些姿平庸之人,怎么能跟您比?”
一番严肃着脸连夸带捧的话,差点让陶亦桑笑得下巴脱臼,她对于恭维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好吧好吧,是我高估了他们。”
高估两个字出口,陶亦桑又笑了笑,咯咯咯咯,跟那快要下蛋的母鸡非常像。
不过苏宴忍住没笑,并且及时暂停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等陶亦桑高高兴胸被苏宴劝进洞府休息时,才终于笑了笑。
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宋汾烟。
以前,宋汾烟应该也是这般,背地里帮陶亦桑赶走那些对她另有图谋的修士,然后转过头来哄她高兴。
可是为什么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相信宋汾烟也懂,陶亦桑虽然看上去傻零,但绝对不是脑袋有问题,只是太过真而已。
若是宋汾烟愿意,完全可以教会她如何分辨真心和假意,以宋汾烟的能耐和她对待陶亦桑的耐心,教会陶亦桑这些东西并不难。
可是她们认识至少都有几百年了,直到今日陶亦桑也是这般模样,看来,宋汾烟根本没有教过她这件事。
苏宴陷入了沉思,要宋汾烟对陶亦桑是假意,她完全不信,她亲眼目睹了宋汾烟和陶亦桑的相处过程,宋汾烟要真是假意,陶亦桑早就被骗得倾家荡产了。
可要宋汾烟对陶亦桑是真心,苏宴也觉得不对劲,哪有人眼看着朋友这么真,老是被人哄骗,还只从侧面帮助她,却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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