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学了翁富贵三分话的本事,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话是没错。倘若没有羽林军威慑,也只能约束自家人。”聂云烨意有所指。
陈虎连声道是。主家和聂世子之间的矛盾,做下饶不要插手为妙。
聂云烨留意四周。短短几日,风门村变得既熟悉又陌生。山路、房屋、观景台丝毫未变。村民都变成了生面孔。村内的作坊几乎全停了,恢复了宁静。路过谷场,空地上晒的不是粮食而是,成堆成堆的杂草。难道手感上佳的印刷纸全用杂草制成?如果是,成本定然低廉,徐成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
苏欣妍并没有在门口迎接,也没特意换上盛装。普通的正红色丝缎袄裙。因是旧裙重新染色翻新,前襟绣上了惟妙惟肖的槐花。这还是胡雨露的手艺。
一袭宝蓝色长袍的聂云烨越过门槛。苏欣妍远远望去,他竟然又白回来了,脸上的疤痕了不可见。
妒忌的人在嚎剑苏欣妍凉凉地开口:“世子三两头往这里跑,不管战事了吗?还是现在打成一团的战场,是定远侯有意为之?养寇自重?”
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跟在聂云烨身后的陈虎脚下一踉跄,趴在了门槛上。主家,这种话能当着事主嘛?!这是当面挑衅!
聂云烨炯炯地逼视苏欣妍。两对目光在空中碰出火花。苏欣妍感觉那双锐利的双眼好似述了千言万语,能从深处瞧见一丝丝柔情。
苏欣妍收回视线。她一定是眼花了。
聂云烨瞧了她半宿,这才慢悠悠地道,“养寇自重,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没想到婚书作废,妍妍依旧关心着我。”
苏欣妍甘拜下风。
“你来干嘛!”苏欣妍美目一瞪,没好气地问。
聂云烨掏出怀里的第二版传单:“妍妍铁着心做好事,是想扬善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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