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瞪了他一眼,故意问道:“你不觉得这样睡姿很奇怪?你占了大半个床,只给我这么一点,万一她掀开帘子看见了会怎么想?”
“哦,我往里挪一下。”说着,他的身子还开始费力地往里面挪动了。
“你别动!小心伤口,我来!”慕容瑾直起身,扳起金承宇的上半身轻轻往里挪了一点,那穿着薄衫的上身紧贴着承宇的胸前,里面的春光顿时一览无余。金承宇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何况还是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顿时满脸通红,似乎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慕容瑾也发现了他的变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尴尬。恼火地伸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瞪着眼,警告道:“不许乱看!不许瞎想!”
金承宇忍着疼痛,讪讪地笑着,也不争辩,然后试着侧过身,把脸朝着她这边转了过来睡。
忽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喊:“皇后驾到——”
慕容瑾迅速地拉过被子,轻轻地躺下,依旧在金承宇的怀中,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另一只手臂从上面环过她的身体,将她抱在怀中。他把头贴近她的秀发,细细地嗅着那来自她的、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看着一屋子的奴才,钟素娥略有些得意地问道:“怎么不见你们的主子?这时候也不早了,难道你们主子还在睡觉不成?成何体统!”
采薇赶紧回话:“回皇后娘娘,大皇子和皇妃这几日感染风寒,昨夜公主还起了烧,闹得大皇子也一夜没能好好睡,这白天好不容易睡安稳了,就没忍心叫醒他们。”
“得了风寒?余新宝,最近可曾听说宫里有人得了风寒?”
“皇后娘娘,今年是个倒春寒,天气也变化无常,最近宫中确实有不少人得了风寒。哎哟,这儿的药味可真重啊!娘娘,您可得当心凤体,千万不可被传染咯。这个病还真可大可小,马虎不得——”就在余新宝说话间,钟素娥的手已经伸到帘子上,正欲掀开。也许是听到了余新宝的后半句话吧,钟素娥的手却突然停住了,片刻停留之后,果真又将手缩了回来。
想了想,钟素娥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便在书房里四下转转,东瞧瞧西摸摸,突然问道:“你们家主子为何不睡在卧房却在这书房里过夜,平常也是这样吗?”
采薇答道:“偶尔会这样。昨夜两人在书房下棋,后来估计是玩累了,两人就干脆在书房歇息了。”
“哼——年轻人的花样还真多!这煎的什么药,这么难闻?”
采薇又道:“回禀皇后,都是些些驱风寒的药。我家公主自幼略懂些医术,这些药都是公主自己配的。”
“哦?”钟素娥的眼睛突然瞄向了那半罐药渣,思忖片刻,道:“余新宝,把这些草药拿去给太医院看看配方有没有错,这药可不能乱吃,治病的事情还得要交给太医们来做。如果药性不够,叫太医配上几副,你一会亲自给大皇子送过来。”余新宝会意地将那半罐药渣连同药罐一起捧在怀里。
金承哲一听说慕容瑾也病了,立刻就没法淡定,要不是碍着皇后的威严早就撩开帘子看看了,他可不在乎什么风寒不风寒的。趁着钟素娥的注意力尚在药罐上,一个抢步上前,伸手就要抓开那道帘子,好在偃月手疾眼快,一个闪身挡在了承哲的前面,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冷冰冰道:“太子殿下,靠近不得!余内侍刚刚可说了,这风寒可大可小,可不是闹着玩的。”
金承哲一看是偃月挡在他的面前,十分扫兴,虽然心里已腾起一股怒火,却又不敢破口大骂,只好悻悻地缩回手臂,怨恨地剜了偃月一眼,嘴里却低声骂到:“老妖怪,哪哪都有你事!”
满屋呛人的药味实在令人不想再多待下去,钟素娥只好离去。看来全部希望只能寄托在那罐药渣里面了。
钟素娥心中暗道:“本宫就不信抓不住你们的狐狸尾巴!”想到这,此行倒也不算一无所获,钟素娥的脸色看上去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金承哲本想留下来看看慕容瑾病的如何,也被钟素娥连拖带拽的弄走了。
送走了皇后,采薇瞄了一眼床帘,又朝众人努努嘴,众人立刻会意,一个个窃笑着,悄悄地撤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屋里只有剩下床上躺着的两人。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把手松手!”慕容瑾喝道。
金承宇倒是十分听话,把手松开了。嘴上却不甘心地说道:“怎么说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不能对我好好说话吗?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慕容瑾跳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端详着他的脸。听他损自己没有女人样,也不恼,反倒乐了,带着一丝挑衅说:“女人样啊?我有啊,不过你肯定是看不到的——我的女人样总是要留给我心中的那个人看的。至于你心中想见到的那个有女人样的女人嘛,她应该今晚就会来了。我已经叫人通知她了,今晚就让她好好陪陪你!你可得把握好咯,**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一下‘女人样’!哦,对了,提醒大皇子一声,您这会身体欠佳,记得悠着点——”
慕容瑾那不屑一顾的眼神和一脸鄙夷的笑容,顿时让金承宇泄了气,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立刻猜出来慕容瑾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谁,那个女人便是珊瑚——那个半分像姐姐、半分像情人的女人!对他来说,那是一个讲不清也道不明的女人,他不想见她!她是他最不想见的女人!尤其在他心里有了眼前这个女人的那一刻起。
珊瑚是金承宇母亲的表侄女,若是一定要攀关系的话,算来她应该算是金承宇的表姐,大金承宇四岁。珊瑚从小生的可爱,十分讨金承宇母亲喜欢,两三岁就跟在水静怡的身边,娘家人曾在一起半真半假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开玩笑说以后长大就把她嫁给金承宇。也许是金承宇的母亲也正心有此意,所以也经常会当着金承宇的面说:“珊瑚姐姐长大了就做你的太子妃可好?”
珊瑚大几岁,也听得懂大人们的意思,更明白太子妃是什么意思,在她的心中早就认定了金承宇就是她的夫君——不可替代的,更不可被他人占有的。直到金承宇有一天明白了大人们的意思后,就开始躲着她。
静怡皇后在出事前一年,就安排人悄悄地将珊瑚送到了峨眉山,谁料想她却习得一身武功——也许这正是水静怡的本意吧,她或许是希望儿子身边有个贴心的并能保护他的人。三年前,珊瑚回到庭州找到了金承宇,口口声声说要帮金承宇夺回他失去的一切。那时的金承宇已经在暗中悄悄地做着动作,因此就接受了她的帮助。在清冷、孤寂的岁月里,两人相互扶持,两颗心也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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