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脸的兴奋,慕容瑾狡黠地笑着,说,“我这就算是你的‘娘家’吧,你的房间白芷一直给你留着。但是你现在是新皇身边的人,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听风阁,你不宜跟我走得太近。我早已叫人在听风阁的后面为你置下一处房产。跟听风阁仅仅一墙之隔,本想给它取个名字,想来想去也没想好,干脆就叫‘张府’吧,通俗易懂,哈哈——要不要去看看?”
张一鸣既惊讶又感动,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见慕容瑾在书桌下面动了一下,身后的书柜便向两边分开,柜子后面出现一扇门,门做的极隐蔽,跟墙壁呈一色,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那是一扇门。按动墙壁机关,门便开了。
沿着楼梯而下,通道宽约一丈,两旁墙壁上备有油灯。张一鸣一边走心中一边估算着,通道大约百步之长。通道尽头又是一段台阶,上了台阶,纽动墙壁上的机关,对面又一扇石门缓缓开启,此处竟连着一处卧室。
卧室里面各种铺盖、家具一应俱全。慕容瑾走过去,打开壁橱,里面挂满各式男人的衣衫,甚至连春鞋秋冬都已分好。所有的东西都是全新的,看样子都是最近才置办好的。
不待张一鸣询问,慕容瑾便解释道:“前些日子白芷进宫回来后跟我提过,说你身上的衣服都很旧了,我想着你应该是没空,又或者是自己不知道该置办些什么——先皇在世的时候还自由很多,可以让白芷按时进宫给你送去,今时不同往日,进宫多有不便,所以就多购置了些放在这里。这些颜色、款式都是我喜欢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就等以后自己添置一些吧。”
张一鸣轻轻抚摸这些东西,心里暖暖的,口中喃喃地说着:“喜欢,喜欢——”
“喜欢就好!走,我们再看看其他地方——”说着,便拽起张一鸣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出了卧室,便是庭院,此时虽是初冬,但这儿却花香四溢。绕过一处假山,一潭湖水赫然映入眼帘,湖面上尚铺着一层残荷,枯枝败叶簇拥着一条小径,直达湖心的凉亭。
“夏天一到,这满湖都是荷花,花开的时候你要记得请我过来赏荷花啊!”慕容瑾在小径上高兴地跳跃着,她应该许久都没有这么笑过,这么开心过了。
看张一鸣一直不作声,她便问道:“怎么样?这里还行吗?这儿已经荒废好多年了,本是前朝大员李清水的府邸,慕容恒在位的时候李家就被抄家封宅。一封就是这么多年,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处宅院。几年前我让母后悄悄地把这处宅子归我名下,虽然产权归我,但是也无心打理它,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今,细细看它这副格局,想必这里原本应该也是一处雍容典雅、幽静别致的府邸,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的荒废,但愿张大人以后得好好珍惜它。”
“公主,这么大个府邸送给三宝怎能不让人怀疑?”
“按你现在的官阶刚刚好配的上,不要紧。不过后面的都要靠你自己打理了,只不过,我有一个特殊要求,今后府里要用到的所有下人一律由白芷把关。这儿虽然仅与听风阁一墙之隔,但是若从正门绕过去至少得绕半个时辰,正门出去就是人烟稀少的星河街,以后上下朝看来得用得上马马车了——我选这儿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万一有一天听风阁被人包围了,我也许还能从你这儿逃出生天,是不是?”
张一鸣一直沉浸在感动之中,忽然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不免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的脸色也瞬间凝重起来,本来想说一句: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休想动你!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分量还远远担不起这句承诺,遂改成:“无论何时,我都会挡在公主的前面!”
慕容瑾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温暖,这是一种信任才有温暖,不带任何杂念,干净、纯粹。眼前的这个人,从他们遇见那天起,她就把他装进了心里。这些年来,他早已是自己的亲人,她会经常牵挂他,无条件地相信他,在她的心中,他的地位远远地超越了她的“亲哥哥们”。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她与张一鸣之间的这种感情仅仅就是亲情,绝非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因为她从没有心跳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与信任。
二人又从密道返回到听风阁,采薇已经准备好了午膳正等着他们俩。
久别重逢的喜悦将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人们都沉浸在这暂时的幸福之中。
张一鸣第二天便张罗着搬进了“张府”,不过除了慕容瑾和她身边的几个亲近的人之外,没有谁知道这张府与听风阁的关系,更不知道“张府”就在听风阁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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