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帛朝容龙吐了吐舌头。然后趁着月鱼掀帷幔之前的那一点间隔,飞快隔着帷幔对月鱼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赵帛的鬼脸刚刚消失,月鱼的头就紧跟着探了进来。
月鱼的眼珠子在容龙和赵帛之间来回转动。看看容龙又看看赵帛:“你们背着我再讲什么悄悄话?”
赵帛:“难道你没有听到?”
赵帛面露吃惊之色:“难道我家的幔帐已经做到了不单是不透光,还能做到不透声?呢,又要发财了。”
听听这个又字,立在发财二字的前面。简直是着舒畅,闻着心塞。
而在此时,月鱼无情的戳破了赵帛的发财大计。
月鱼沉下面色,质问容龙:“你到底叫什么?是叫龙容还是叫容龙?”
她咬字清楚,到名字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连赵帛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加令容龙没了装傻的机会。容龙当下心中就觉得不妙,可是嘴的反应居然在此刻灵活过了脑子,他居然卖了个乖:“你这么一问我自己都糊涂了”
月鱼的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
这个画面太惊悚了。
月鱼站在帷幔之外,只伸进来一个惊悚的头。赵帛虽然不用直面女孩的面色,可是他是坐着,比在气势上就比月鱼矮了一个头。如今头顶着一张面沉如水的脸,他只立时想到学堂的先生教授过的一句诗句。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先不管后句的意思,他眼下就是那座城。这城金贵,可摧不得。城大约自己也晓得自己金贵,禁不住摧,立刻长腿跑了。
留下容龙一个人来独自面对这片虽然,却容不得忽视的黑云。
容龙:“对不起。还有,谢谢。”
月鱼没好气,那朵云还是黑黢黢的:“对不起什么?谢谢我什么?”
容龙:“对不起骗了你,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可能就死了。”
月鱼听他救他的事情,想起刚刚赵帛对容龙侍卫看到自己哭的肝肠寸断的话,她脑补了一下画面,她实在是不知道肝肠寸断是什么样子,大概和哭抢地差不多,画面都不会怎么的美。月鱼一想到自己被人看到那样的画面,立刻觉得丢脸,她顿时脸红了起来。
容龙在看她的态度,她明明刚刚还沉着脸,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何,又脸红起来月鱼是在害羞吗?
容龙脱口问她:“你是在害羞?”
他歪头打量,不解:“为什么害羞?”
月鱼的脸更红了,这次脸红的原因十分明显,一看就是被气的。
月鱼:“谁害羞了!”
她怒气冲冲反驳:“我这明明是被你气的!”
她不等容龙问出原因,就立刻明原因:“大家萍水相逢一场,你却丝毫不坦荡,居然用假名示人。你是有多防备我?”
容龙心里叹气。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事情。总不能,他当时是觉得与月鱼纯属萍水相逢,后会无期,根本无意于结交?何况他们两饶见面确实不够愉快,怎么能够算是愉快呢?一见面就把自己锁进了平安县的大牢能愉快才怪呢。
等下,容龙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东西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月鱼见面的场景,几次见面,他似乎并没有和月鱼通报过自己的名姓。
他和月鱼初见是在平安县月鱼无赖他是盗马贼来着
他正在费神想着经过,而一边的月鱼却在看着他明显在神游外的表情很不满。
他如此心不在焉,明明自己在质问他,咄咄于他,他居然在心不在焉。
月鱼余怒未消,怒气又立刻满格:“容龙!你”
容龙立刻举手掐断她的怒气:“等会儿,你叫我想想”
等?等什么等?想想,想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难道是他受赡事情?
月鱼想到赵帛找来的医者伤害容龙的人可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但是却一心想知他于死地。医者还猜测,伤害他的可能是个身量与容龙差不多的女子。
呢,难道是个桃花债?
月鱼立刻严肃起来。虽然是桃花债,虽然大概也许可能一定容龙是渣男,可是这杀人可是不行啊,若是人人遇到渣男都自行解决,那还要官府做什么呢?
月鱼暗中打定主意要好好劝容龙一番,这事绝对不可私了。若是就这样草草放过,那女子刚烈,万一再所托非人,再起个杀心,这一次刺的轻了,下一次可就长了经验了啊。
容龙根本不知道月鱼在心里已经盘算到何种地步,和以及产生了何种的狗血脑洞。他一心一意在梳理时间的走向。
他当时出了县衙之后,和朱成良结伴要去给朱成良找寻身世。在茶馆的时候遇到月鱼。月鱼当时挑衅了他两句,他生气,趁机拆穿了月鱼的女儿身。然后理所当然地被赏了一巴掌。
后来他们到了鸡鸣寺遇到诚安禅师,打听到了朱成良身世的线索。
结果在鸡鸣寺门口遇到了月鱼。
当时可是受惊不。他没认出来恢复女儿装的月鱼,还以为月鱼也是鬼呢。
月鱼当时就叫她龙容来着。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就得再把时间往回扯一下。他当时去见县衙的师爷,对师爷,他疆龙容。
这个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啊。以当时他贫瘠的江湖经验,怎么可能想到用化名呢?要知道他在安逸侯府对着田毅的时候,那可是给秃噜嘴了。
这要找原因,只能再往回扯了。
当时还不知道叫朱成良的斯文鬼:“容龙容龙,听着也太不像大侠的名字了要不你待会见了师爷,换个名字呗。”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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