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霄微微看了云琴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话。
先前放任她敲打李大宽已经达到了目的,若再纵着她出言不逊,恐怕会被有心人拿住了话柄。
虽然她有身份,可毕竟对面人多势众,真将李大宽逼得狗急跳墙,她可没有一夫当关的本事。
“本妃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李大人昨夜派人行刺本妃,今日连个法都不给,就这么着急要将本妃遣回去,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钱尽忠满脸堆笑:“是是是,只是今日事多,大人考虑不能让娘娘在这山野地方久留,就先将娘娘安送回去,免得待会儿兵戎相见误伤了娘娘。待到事情办完,再亲自登门,为昨夜的误会赔罪。”
“你倒是个聪明人。”凌霄霄冷眼看了看钱尽忠。
“为娘娘和大人分忧,是饶职责。”钱尽忠依然谄媚笑着。
“只是聪明过头了。”凌霄霄话锋一转。
钱尽忠脸色紧了紧:“人得都是实话,娘娘何出此言。”
“怎么这位大人以为,跟剿匪相比,行刺本妃倒成了可以置后的事?一句误会,三言两语不痛不痒地道歉,就能将事情打发了?”
钱尽忠正色直起腰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大人也是为娘娘清誉考虑,娘娘孤身在外,还在这山寨中过了一夜。昨夜还出面维护贼人,以至我县衙差人误会,差点以为娘娘是同党,这才惹了些事端。这事若传扬出去,恐怕会有损娘娘名节。”
李大宽满意地看了一眼钱尽忠,钱尽忠微微颔首,示意他放心。
女子最重名节,他以为这一番话必能将凌霄霄吓住。
“这位大人开口贼人闭口贼人,敢问大人,他们可做了什么烧杀掳掠的恶事?”凌霄霄根本没接钱尽忠的话茬,直奔主题。
有些事越描越黑,干脆不给奸人多填墨水的机会,反将一军才是妙法。
“当然”钱尽忠不假思索,打算将早就编织好的罪名悉数讲来。
“当然没有,不过是你们捏造的。就好像刚才还企图给本妃泼脏水一样。”凌霄霄截断了钱尽忠的话。
钱尽忠不明白凌霄霄的用意,一时不敢再多话。
他们一行本就是强制拿人,任何证据都摸棱两可。
他本以为,只要顺利将人都拿住,到了县衙里用些折磨手腕,还不是要什么招供就有什么。
可若在外头翻起来,稻花县的人众口铄金,他们还真没有胜算。
“想必你是这昏官的师爷吧?本妃奉劝你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若是识相,现在快快闭嘴还能抽身。待会若被本妃问出什么来,你作为同党,再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凌霄霄深深望着钱尽忠的眼睛。
钱尽忠一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不知道凌霄霄掌握了什么,也不知她的话有几分是真。
可凡事宁可信其有,他只是来分一杯羹,并不打算把身家性命搭进去。
李大宽见钱尽忠似有犹疑,抬腿就踹了一脚:“吃里爬外!本官有舅爷撑腰!还怕她不成!”
钱尽忠咬紧牙关,心一横:“来人!平昌王府凌妃妨碍公务,送回京中,交由皇室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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