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解了禁足,凌霄霄还是过了几日舒坦日子。
每天她也不用再费神思考许多。而且自从徐美人来闹了一通,平昌王破天荒训斥了她之后,府里的人都老实了起来,再也没有人敢去踢竹香院的门。
凌霄霄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闲了就跟妙绿学制胭脂膏,景念着人扎的风筝也好了,微风晴好的时候就拿出去放一放。
“这就是归园田居吧。”
凌霄霄摘下来一朵叫不上名的花,别在鬓发上后感叹。
几日下来,她气色养得越发好了,眼睛更加澄明透亮,面颊不施脂粉也白里透红,元气十足。
禁足还有最后一天,明日就能自由了。
到时央了王爷出府逛逛去,看看这个时代闹市区的风土人情。
她正盘算着,一个枚石子不知从何处向她的左眼飞过来,凌霄霄手疾眼快,伸手一把接住了那枚石子。
“打死你!母老虎!”
凌霄霄循声望去,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正骑在竹香院东边的墙上,对她伴着鬼脸。
她抬头一望,那孩子似乎愣了愣,嘴里叨念着“狐狸精真好看”,转身投进一双伸上来的手里,被人抱了下去。
凌霄霄猜到了这应该就是平昌王府唯一的世子。
想是在自己院里听徐美人嚼舌头,替他母亲打抱不平来了。
凌霄霄只当他不懂事,并不想跟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计较什么,便也由他去了。
云琴恨恨道:“粗鄙之人生的孩子也这般粗鄙。”
凌霄霄扔了手里的石子,才发现手上破皮了,有些许血渗了出来。她不由心下有些疑惑,这般力道想是弹弓打的,可四岁小童竟有这么好的准头和力道么?
她若是寻常女子,方才怕是就要瞎一只眼了。
另一头的徐美人可不像凌霄霄这么淡定,听说底下人失手了,不由怒骂:“废物!我将儿子都给你拿去做掩护了!你竟然没办妥?”
小厮旺儿连忙厚着脸皮赔笑:“美人息怒,美人息怒。那凌妃不知什么来头,反应快得很,登时就用手接住了。可美人放心,奴才手上很有些力气,她的手是定然有伤的,不耽误美人的大事。”
徐美人听此气消了一些,不耐烦地驱赶旺儿:“去去去。明日事情若耽搁了,仔细你的皮。”
翌日,风和日丽,是个晴好的天气。
凌霄霄一早进带人去了乾元殿求见王爷,想央求他允她出门去。
“妾身男扮女装,保证不让人发现了。”
得到否定答案的凌霄霄急切地望着平昌王。
“不如你往府里逛去,本王这府邸大得很,尽够你逛了。”
“那些花园与妾身后院的都大差不差,好生没意思。”凌霄霄委屈地嘟囔着。
平昌王搁下手里的案卷看着她:“这般着急出门,可是要见什么人?”
凌霄霄知道王爷多疑,恐怕是怀疑她要去跟谁串通事情了。
“那王爷派人跟着妾身,这总行了吧?”
平昌似笑非笑道:“你惯会妖言惑众的,本王怕派人给你又被你蛊惑了去。”
见凌霄霄不解,平昌王用下巴指了指景念和云琴:“她们两个原在本王身边,都是谨慎老实的。才跟了你几日,俨然就成了你的心腹,凡事通风报信不说,如今还跟着你一起胡闹。”
凌霄霄不服气道:“那是因为妾身以诚待人,也没什么好叫人捉了把柄,她们才信任妾身。”
见平昌王不再理她,也不松口,凌霄霄又道:“那王爷亲自跟着妾身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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