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狼藉，宋初霁心中却是半点悲痛也没有。
她俯身将东西一一捡起，看着一旁早已呆滞的小玉道：“小玉，我们走。”
可话音还没落下，却又被宋柳氏一口打断，“慢着，小玉也是我们府中的丫鬟，你不能带走，要走，你只能一个人走。”
宋柳氏叉着腰，盛气凌人的看着宋初霁。
想起那日宋宝仪脸上平白无故挨的那一巴掌，宋柳氏心里就厌恶极了。
天空微暗，云翳遮住了烈日，也遮住了宋初霁眸底最后一丝光。
少女沉了声，“我这身衣裳也是宋家的，要不要我也脱下来还给你们？”
原先宋柳氏还没想到这层，闻言，却是眸光大亮，“自然，你全身上下值钱的物什统统不许带走！”
原以为宋初霁会反抗，可很快，小玉便倏然瞪大了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宋初霁，“小姐，你……”
宋初霁缓缓摘下了玉簪，任由一头青丝翩然滑落，她将身上的收拾，一件一件全部扔到了地上。
宋柳氏满意的看着宋初霁这般狼狈的模样。
直到，少女没有丝毫犹豫的脱下了外袍，她猛然一甩手，将外衣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天色，越发阴沉。
宋初霁听到自己冰冷无度的声音响起，“这样，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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