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挑了下眉。“谁的意思?”
“自然是有人想帮仙师,您应该知道是谁,她虽然高高在上,却也是个尤物,她这是给师弟践行的礼物。”石林话间将储物袋递给白昼。
白昼看了看储物袋,声音冰至极点。“收回去。”
“仙师您不看看?里面的东西超乎想象。”
白昼杀气显露。“我收回去,你的那个人是我的敌人,快滚,不然我怕忍不住宰了你。”
石林感受到彻骨的杀气,面色苍白,立马逃跑了,他不明白,到手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利益面前怎么会有永远的敌人。
白昼从马房牵走墨笛。
离亮还早,他骑着黑马在街上游荡。
等到回过神儿,已经在城西区附近了,离高塔没多远。
白昼就近找了一家年久失修的客栈。
豪猪客栈靠近城西,地处偏僻,住在这里都是一些疲于奔波的商人或是浪客,只当这里是一个短暂的歇脚处。
客栈里的房间简单而狭,只有一张木床,硬梆梆的床板带着发霉的味道。
但对他来足够了,开了一间房,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梦境随之而来。
刑罚长老剑历在白昼梦中死而复生,被冲火剑斩下的头颅重新回到脖子上,那张脸全是兄弟剑捅的窟窿。
剑历一手扬起蛇皮鞭子,鞭子缠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拿着冲火巨剑,狞笑着找他复仇。
剑历吐出憎恨的话语。“我是你的老师,你的长老,你却用我教授你的技艺杀了我。”
白昼想要话,却发现话在嘴边怎么也发不出声。
他只能在心中默念:你没有教我什么,你只是趁父亲不在的时候折磨我!
对面的剑厉理解地点点头。
“那即是训练,使你更加强韧,现在,我要重复那些折磨,百倍千倍!!!”
剑历那双枯槁的手抓了过来。
白昼瞳孔急剧收缩,手上厚重的茧子,甚至能想起被它掴打的痛楚。
你不能再伤害我了,你已经死了。
剑历闻言猖狂大笑,那张脸的剑洞渗出鲜血。“谁我死了,我正紧紧攥住你的喉咙!!!”
白昼惊醒的时候,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在梦里,他再次经历那些他不愿想起的训练。
父亲不在剑族的日子里,他在雪地中裸体生存,徒手与野兽搏斗,关在黑屋一个月不给食物,被拷打被虐待。
他不知道其他兄弟是否也经历这一切,他从未问过,其他人也从未过。
白昼心里知道,其他人或许也经受过这些,但肯定没他的多,只因为他“特殊”。
他恨剑厉,所以才能顺畅无阻挥出那一剑。
“死人就是死人,没头的更没戏可唱。”白昼嘴里嘟囔道。
看了看时间,按理应该亮了。
但是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东半边的空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红光,很像快要熄灭的营火余烬,有一种催眠的效果。
白昼拍了拍脸颊,想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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